现在听见他忽然叫停,不光是苏时心里不安,天娱方更是忐忑得要命,生怕他会说出什对何元玮不利话来。
郑星云扶着桌板起身,朝法官微微俯身:“被告辩护律师没有话说,作为证人,不知道是不是有资格说几句。”
他坐着明明是原告证人位置,法官哑然苦笑,妥协地点点头,重新收起木槌。
“写首歌不容易,究竟是谁抄谁,不解实情,原本也不愿多说。”
得到允许,郑星云沉声开口,目光扫过旁听席上摄像机:“但有句话——写这多年歌,要提供证据来证明创作思路,也样拿不出来多少,更何况还是首五年前作品。”
,语意尖锐:“只是据所知,被告已经公开承认事实,并且已经作出道歉,难道现在是又要反悔吗?”
青年呼吸滞,迎上何东不无威胁目光,怔忡半晌,终于沉默着缓缓低下头。
见被告方已经不再进行自辩,法官正要开口,证人席上却忽然传来微沉苍老嗓音:“够。”
声音不高,却极浑厚,整个法庭忽然静瞬,全场目光都集中向证人席中间坐着那位老者。
老者已经白发苍苍,却仍显矍铄,目光依然明亮锐利,身上虽然只穿着朴素中山装,却依然透着叫人望而生畏威严气质。
他开口,何元纬脸色就苍白下来。
“创作是灵感喷涌,是把刹那花火转化成笔下作品。它可以发生在任何场合,起初念头甚至很微弱,敏感,稍纵即逝。真正天赋,加上恰逢其会,甚至根本不需要思路,提笔落下就是成品。”
对天娱方拼命暗示熟视无睹,老者声音沉肃,语气甚至隐隐现出严厉。
“你能拿得出这样详尽证据,钦佩你在创作之初,就有这样未雨绸缪周全准备——它当然可以作为证据。任何人看到这份证据,都无法反驳这首曲子创作者归属。但不代表们就能容忍个外行人,靠着不能证明创作思路这种理由,来逼着别人闭嘴!”
庭上寂静,
苏时也回身望过去,心口莫名跳。
按照原本剧情,这位老者也是不会出现在庭审现场。
《穿过风》对何元纬意义非同寻常,又正是在上升期关键阶段。昨晚闹出乱子不小,天娱大概也已经急得病急乱投医,才会把郑星云都给搬出来。
作为唱片时代开山级别人物,郑星云出身军艺,笔下写出过无数震撼人心经典旋律。音乐圈里科班出身学院派里,有大半都是出自他师门。
天娱把他请来,显然也没指望他会帮忙。以郑星云身份,哪怕只是坐在证人席上不开口,也无疑会叫其他人证词可信度瞬间翻上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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