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低头往下去，那双眼睛里
清冷便已几乎尽数散去，反而显出不涉人事纯粹澄澈。
埃尔维斯不由屏息，按着他手臂稍稍施力，又放缓语气：“丹尼斯，你精神力已经突破SS级
，对吗？”
苏时微怔，心里咯噔
声。
他已经习惯对自
意识
身旁传来温和声音，埃尔维斯接过他批阅过文件放在旁，俨然副打算在边上帮忙架势。
苏时微蹙眉，将杯子撂开：“被扣除五年功勋，津贴里不应该再包括特殊供给。”
“刚才你操纵防御系统抗击虫潮，完成得十分完美，连都没有办法做到这种程度，有权利因此授予三等功。”
埃尔维斯按住他肩，语气依然耐心，把杯子重新塞进他手里。
到他们级别，对于三等功其实已经没有多在意，大都会积攒到年终统折合结算，可他却不打算继续纵容误解发展下去。
作，没什
可邀功。”
丹尼斯坐下去，熟练地翻开文件，从头浏览到尾，迅速提取着上面有效信息：“你天赋比好，不必做这些繁琐事情来浪费时间。”
他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阐述件再普通不过事实。
埃尔维斯动作微顿，目光落在他身上，忍不住微蹙眉。
只论天赋，他或许确实要比眼前青年强出些许，可对方坚忍和毅力却远在他之上。他曾经看过丹尼斯个人终端训练量，强度之高叫他都不由汗颜，可那时他却依然没意识到，这些高强度训练还是对方在忙碌这些琐碎事务之余完成。
是丹尼斯抗击虫潮，人们理当知道这件事，而不是看到什值得称颂成就，就草率地推在天赋更高那个身上。
丹尼斯沉默片刻，大概是被他所说服，重新端起杯子喝两口，才继续低下头批复文件。
埃尔维斯不愿离他更远，索性直接侧身，坐在椅子扶手上。
青年似乎并不习惯和人离得这样亲近，蹙蹙眉，想要起身再去给他搬把椅子，却被他轻按住肩膀：“丹尼斯，有话问你。”
掌下身体稍绷紧，又放松下来，无声地抬头望向他。
丹尼斯很渴望变强，比任何人都渴望，却从来不懂得投机取巧，不懂得嫉妒眼红，只知道还可以再苦点，再累点，再逼迫自己身体点。
这样人才是真正值得敬佩强者，而不是像他这样靠着运气偶然。
说话间已经飞快审阅过几份只有废话报告，苏时将手里文件撂开，顺手拿起杯子喝口，眼里却忽然显出些许讶色。
里面装着依然是可可，却是微烫，熟悉奶香掺在可可醇香里，迅速熨帖稍显空虚胸腹。
“这样会好喝些，猜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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