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有些事做错就再没有悔改余地。他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那个人,所谓承受折磨考验就能再见面,不过是梦里天真幻象罢。
如果真是这样话,这还真是个难得美梦。
不知是不是为再彻底地折磨他,坠落过程漫长要命。听着耳旁呼啸凛冽风声,宋执澜恍惚着笑起来,泪水汹涌着淋漓落下。
五脏六腑都像是跟着融化成水汽,由他胸口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将整个身体变成个空壳,再容不下半点多余存在。
时间到,梦也就该醒。
苏时淡淡笑,拉他手腕向上走去:“走吧,有人管。”
*
经历不知多少磨难,熬过个又个逼真得几乎剖心剜骨幻境,好不容易走到这步,却忽然猝不及防地跌下高台。
宋执澜几乎心胆俱裂,眼看着那点变得越发遥不可及,周身温度终于彻底褪去,在心口冷成团刺骨坚冰。
他曾经离那个人很近。
“等——”
愕然地看着眼前陡生变故,陆濯仓促过去几步,看着台阶下茫茫云海。
苏时也探身向下看看,望向神色依然震惊爱人,终于意识到两个人念头似乎出现些偏差:“所以——刚刚意思不是让趁机动手吗?”
“基本不是……”
习惯逻辑推理程序思维还不能完全理解人类世界简单粗,bao,陆濯怔忡着摇摇头,把离台阶边缘太近爱人揽回身边,又向下望眼,多少还是生出些许担忧。
可还是想他。
想他,想见他。
——生死无妨,臣
也早该想到,自己是不配去做这样个梦。
犯下错已成定局,无论再做什都难以弥补。这些年他每每走得极痛苦时候,就会止不住想起那人来,会忍不住去想象那个人是怎沉默着走下去,又是怎熬过无望漫漫长夜,怎睁着眼熬到天明。
可陆璃所承受,又岂是他能还得起。
这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中瞬,宋执澜胸口忽然传来早已陌生刺痛,伴着痛楚漫过隐约暖流,却又迅速被冷却下来,化成嶙峋冰棱。
或许这原本就是个梦。
“他这样掉下去真没关系吗?很久没有回百炼空间,这个世界是新出,也不太清楚这下面是什……”
“们掉下去话不定是什,要是他掉下去,下面大概是个人。”
苏时摸摸下颌,抬手按住陆濯手臂,摇摇头示意他先不急着开口,低声数着:“,二,三——”
数到三,阵劲风忽然卷过,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陆濯心口提,立即将身旁爱人圈回怀里,外放力量避过风头,再定睛看时,云尽头已隐隐约约多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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