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松口气,顿时满面笑容:“多谢常爷!”
“你说四爷会往这里来听戏,你要是敢唬……”
“不不不敢。您且等着吧。”
常胜这才坐回去。
堂中有些人默默地交换下视线,也再次稳稳当当地坐回去。
话音落,台下竟有不少人站起来,个个都从腰间掏刀。
岑家几个打手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匆匆对视眼,连忙问:“敢问阁下是?”
“你爷爷名叫常胜!”
打手们傻眼。
常胜?
小厮憋得要命,恨不得立刻告诉岑老爷来龙去脉。
可他不敢。
于是只能生生看着岑老爷将两拨人派出去。
岑老爷人在钱家班扑个空,他们嘴脸和当初岑青元派来人无二,气得扭脸就要砸钱家班戏台子。
班主慌,还没等他将岑尧搬出来,那头几个客人已经先喊出声。
面对岑老爷追问,小厮不敢妄言岑尧。
怕下次四爷手中枪,崩就是他脑袋。
岑老爷心生疑惑,沉下脸问:“那贼人是为什事伤大少爷?”
“就,就钱家班那个……”
还不等小厮将话说完,岑老爷就已经面色阴沉地打断他:“你说那个戏子?”
其实何止常胜呢?
那个打手要是再不识趣些,他就会发现这里还坐漕运码头陈先生妻弟、兴义帮二当家……全都是些下手黑人物,别说给他洗洗嘴,都能把他脑髓掏出来洗洗。
而那些原本属于戏班老客人,这会儿也都心惊胆战地咽口茶水
那不是海城出名玫瑰夜总会把手吗?
手底下兄弟可有上千,在黑道上名声响亮得很。
可他好好有自己纸醉金迷夜总会不去,跑来这个小地方做什?
正愣神间,常胜已经抄起手边茶碗,扣在为首打手脸上。
烫得他惨叫声,都不敢再多留,匆匆就招呼着其余人转身跑。
“哎哎哎干什呢?”
“好大胆儿,也不看看这是什地方就敢撒野?”个客人冷声说着,已经站起身,先朝岑家打手走过去。
几个打手对视眼,心里头还觉得新鲜。
“呵,爷怎不知道这是什地方?这不就是个下九流养婊子地方吗?爷这叫撒野吗?爷是来拿人!”为首打手冷笑声。
客人冷笑声:“你这嘴几天没洗!老子今天给你洗洗。”
小厮没敢应声。
是戏子没错。
但如今是傍上四爷戏子。
那哪能样呢?
岑老爷并未注意到小厮怪异脸色,他立刻派人去钱家班,又吩咐身边人:“去林公馆请四爷,就说他大哥出点事。都是家人,他大哥受伤,损是他脸面!请他立刻回来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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