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车很快驶出海城。
岑府下人自然没能见到岑尧面,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
岑老爷咬紧牙:“你说看着四爷车走?”
“是、是。”
岑老爷气得捶桌:“他,他是不是开始就没打算帮扶家里商行?现在还说走就走?”
“谁去拦?”小扣儿这样问,但心底也差不多有答案。
“。”岑尧说。
小扣儿心底不舍这才变得更具现化,他忍不住道:“怎不是林祺呢?”
大约是跟着岑尧时间久,再说起那位昔日威名赫赫林大帅,小扣儿已经没什害怕感觉。
岑尧抬手抚下他头:“林祺太过无能,割据方做个军阀,倒也混得。但他没有肝胆,没有脊梁,站不上护家卫国战场。”
小厮战战兢兢地听着岑青元说些他听不懂话。小厮忍不住抬下头。他窥窥岑青元脸色,……大少爷已经变得全然陌生。他下巴上胡茬很久没剃,头发也没有好好打理,连衣服都是凌乱。面容扭曲、阴沉,活像饱经折磨恶鬼。
那头有女人砸东西,边砸边哭骂。
是芸儿声音。
小厮茫然地望望天,竟然刹那间有种岑府将要倾塌恐惧感。
……
第二天小扣儿差点下不来床。
戏班来人请他去趟,他也没力气去,自然拒绝。
岑尧很快带着他回林公馆。
岑府上下还没等松口气,就有消息说打仗,快打到海城来。岑老爷吓傻,连忙派人去林公馆请求庇护。
而岑青元坐在偏院里,听见这个消息时候,忍不住愤恨又讥讽地笑出声:“……他耍们!岑尧耍岑府上下哈哈!”
岑老爷心下慌
小扣儿不知道该说什好,只干巴巴地应声:“哦。”
打仗、军阀,原本应当是离他很远。
他自幼对这样局面,便只有个印象,那就是会吃不饱。
“东西已经为你收拾好,你随去个地方。”
小扣儿也只干巴巴应声,然后跟着岑尧下楼、上车。
小扣儿趴在窗户上,隐隐约约听见无数车开过声音。
门推开。
岑尧缓缓走进来。
小扣儿隐约意识到什,他小声问:“是不是仗打过来?”
“没到海城。”岑尧淡淡道:“但是得去拦。”
可笑可恨岑老爷还心顺从岑尧,先是为他办订婚宴,再又是眼睁睁看着他被逼和个丫头拜堂……岑青元脸面尊严被拿出来,反复踩踏,几乎活活气死。
可如今呢?
战争快来。
做生意经不起这样风险。
岑尧手中掌军,定然早就有消息。他将时机卡得这样刚刚好……想必等真打起来,岑家商行也就被他弃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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