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有博士
约定作为动力，他就不至于在无法抽身忙碌中彻底麻木，还能在几乎逼仄生活中挤出些不能再琐碎时间来，去朝那个期望中未来再想办法近
步。
再近步
打着这样主意，顾川柏陪着他回到
办公室，却还没来得及接下新工作，就被陆京墨不由分说塞进浴室。
胸口困得发疼，冲个澡倒也正好精神精神。
已经在办公室留宿成习惯，猜测着陆京墨今天大概是打算通宵，顾川柏打着哈欠去开水，却不知是不是热水器出问题，调几次却都是温度刚好微烫水流。
晃晃有些发木脑袋，顾川柏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错就错，站在热气腾腾花洒下。
冷水还能打起些精神，热水下冲得暖暖和和，就越发困厉害，只觉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自己批复，都不准他插手帮忙，显然是很喜欢这种让同学们哀嚎不已活动。
他小教授才华横溢，讲起课来生动详实，对学生细致耐心，脾气又好。就这
点留作业小爱好，凭什不能好好过过瘾。
“是
不想批，批作业太累。”
望着顾川柏眼底熬出青乌，陆京墨认真摇摇头，握住他手腕：“需要有人帮忙整理实验记录，今天有时间吗？”
陆京墨实验室已经建立起初步规模，也做几个不大实验试水。他本人虽然不必天天过去，却依然要总揽实验进程，凡是做出来数据，都需要让他亲自过目。
顾川柏用力搓两把脸，换好衣服走出淋浴间，不待回到办公室，已被陆京墨及时截住，径按在床上。
“京墨……”
才意识到陆京墨居然又对他用这招，顾川柏无奈失笑，打起精神抬头望他，温声开口：“不累，陪你工作，好不好？”
不累是不可能，可这些日子他在实验室和大课间奔命，时间过得越来越紧，除上下课，已经很久都没和陆京墨有过更多接触。有几次被强行在上课时叫去实验室，甚至还是对方自己拿着东西回办公室。
他自然想要休息，可也更想好好陪陪陆京墨，想要更多地解他工作，接触他生活。
和在詹沛实验室枯燥麻木机械劳动不同，那些实验记录都是陆京墨初步整理过，关键点还细心地做出批注，思路和流程都目然。
那些实验看上去天马行空，却都设计得缜密精巧，哪怕只是简单整理工作都能令人受益匪浅。顾川柏即使再忙，只要有时间，都定会过去搭手。
“有，今天恰好清闲。”
迎上他目光，顾川柏微笑起来，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
守宿实验室，第二天通常都会轮空，今天是难得休息时间，正好陪着陆京墨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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