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问。”周经突然出声。
他
声音更低沉，也更嘶哑。
程天艺从来没听见过这位周总开口，只隐隐听说这人早年坏
嗓子，每当他开口，别人都觉得仿佛在跟地狱里魔鬼对
保镖快手夺过去：“别打搅容少养病。”
容少？
还真拿自己当小少爷。
经纪人心里觉得好笑，但碍于手骨隐隐作疼，他还是没敢把这话说给保镖听。
而病房里。
程天艺咽下口水。
明明来时喝不少水，但这会儿喉咙却如刀割
样，说不出话来。
“程先生不说话，那就来问吧。”严世翰转头看向他。
程天艺并没有和严世翰合作过，毕竟严世翰封神时候，他才刚出道。而严世翰隐退时候，他事业才刚有起色。
他瞧不起这位正当红就隐退影帝。
他就看见这个男人，西装革履，没有个明星敢去敬他酒。
然后他又看见，年会上有个中年男人说不该说话，被男人手掼到墙上。
就是那双修长，带着细小疤痕手。
可现在，这双手上面沾着可笑油渍。
程天艺打个激灵，忍不住再环视圈。
目光又往旁边挪挪。
大约是因为男人太过沉着关系，程天艺竟然直没有注意到他。
这会儿见着，程天艺不自觉地往后退步，脸上表情也跟着僵。
男人袖子挽半截，他才刚扯下手指上塑料手套，修长手指上还沾点油。
看上去居家极。
气氛已经渐渐绷紧。
只剩下容枝瓣儿瓣儿，慢慢咀嚼柑橘声音。
“网上那些事儿，你都对容枝做过对吗？”严世翰问。
“……”程天艺忙看向容枝，指望从容枝那里获得点信息。
程天艺当然不想承认，但万容枝已经告完状，他再否认，岂不是反而酿成大祸。
但这会儿，正面对上。
程天艺才隐隐感觉到，严世翰之所以能成为娱乐圈里里程碑，之所以能封影帝……当然有他道理所在。
程天艺又咽下口水，连应声话语都没法挤出来。
他经纪人等在病房外，只隐约听见里头传出人声，还当程天艺这会儿已经在商谈握手言和事。
于是摸支烟出来，正打算抽根。
这次，他看得更仔细。
三个男人跟前都有小堆虾壳，还没来得及收拾。
唯独容枝跟前没有。
程天艺脑子里渐渐有个不可思议猜测成形。
“你还有话要说吗？”刚争取到最后个橘子容枝，开口问。
甚至居家得还有点滑稽。
但程天艺真笑不出来。
他见过这个男人！
更见过这双手！
在周氏年会上，程天艺有幸被前辈引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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