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不自觉地抿下唇,顿片刻才道:“没。”
你还挺押韵。
谢阮无语,正想再说点什,就听见薄晋温声道:“心情好点吗?”
谢阮怔,这才发现被薄晋这打岔,自己心里那些坏情绪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跑个干二净。
怪不得薄晋会忽然提起孙浩翔和贺明杰囧事,原来是在帮他调节情绪。
谢阮握着手机,只觉得心里又烫又暖。喉结上下滚动几下,过半晌才稳住声线,轻轻“嗯”声。
孙福安无语地看他眼,自己走过去把梨放进筐里。
谢阮笑得气息都不稳:“贺明杰现在看到孙老师不尴尬吗?”
“不啊,”薄晋伸手开阳台上灯,刹那间亮起灯光让他不自觉眯眯眼,“他脸皮厚着呢,不像某些小同学,连给同桌发条消息都要犹豫半天,啧。”
谢阮觉得有被内涵到,咳声,嘴硬道:“那不是怕你在忙打扰到你。”
“
:“然后呢?”
“然后——”
贺明杰当时就觉得自己表现机会来,别男生都只会说喝热水、注意保暖什,他就不样,他偏要做朵与众不同烟火,来引起林璐注意。
于是,贺明杰自以为幽默地给林璐回句:女人,就是用来疼。
薄晋弹弹烟灰,说:“从那以后,林璐再也没理过他。”
他忽然不想再强撑、也不想再嘴硬。
在薄晋面前稍稍示弱次,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难。
“那什,……”谢阮斟酌片刻,想好好跟薄晋道声谢。今晚若不是有他,自己还不知道要个人郁闷多久。
这时候,门口传来阵敲门声。
“星星,睡吗?”
哇哦,”薄晋听他语气,估摸着他应该把那些乱七八糟事忘得差不多。挑挑眉,故意调侃道,“态度这谨慎吗?”
他点头:“懂,原来在你心里这重要。”
谢阮言难尽道:“你脸皮也不比贺明杰薄多少。”
薄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懒洋洋道:“那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想生活过得甜,多少都得舍点脸。”
谢阮:“……”
谢阮忍俊不禁:“这是真事?”
“真,不信你明天自己去问他。”薄晋手机上忽然收到条新消息,是温咏发过来。他没管,继续对谢阮道,“老贺黑历史特别多,上次咱们班组织去梨园摘梨。孙老师离放梨筐比较远,就把摘下来梨递给他,示意他帮忙放进去。”
“结果老贺直接会错意。”
贺明杰以为孙福安是偏心他,想趁这会儿班级同学都离得远,把摘下来梨送给他吃。受宠若惊之余连连推拒:“谢谢老师,不要不要。”
孙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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