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小王爷。”
云琅把棉布叠好,罩着衣
云琅摆摆手,撑着坐起来,由他扶着下地。
云琅走到门口,伸手推开房门。
刀疤愕然,用力揉揉眼睛。
几个黑衣人被藤网高高吊着,动弹不得,下面是两排钉板。
钉尖朝上。
朔方军众人商议宿,无论如何不敢再把云琅留在琰王府,这才悄悄潜进来。
“谁说不想走?”
云琅现在想起自己费心费力在墙上掏洞还心疼,叹口气,正要说话,忽而反应过来:“你是个人来?”
刀疤愣愣,摇头:“还有四个,在外面望风。”
云琅问:“没碰着机关?”
云琅神色平静,理好棉布:“说。”
刀疤:“再见面,刀必见血。”
云琅静静坐阵,抬手掩下,咳几声。
他喉咙又有些不舒服,伸手去拿茶杯,喝两次,才发觉已喝空。
“当年旧事,纠葛太深。”
进去趟,端王……就殁。”
“老生常谈。”云琅笑笑,“这也早有人说过。”
“端王府亲眷那时都在庄子上,回京奔丧,说是被山匪截杀,可有人见云字家徽……”
刀疤越说声音越低:“九死生,脱险到京城,端王妃守丧夜,只身携剑进宫。”
“萧小王爷大概是察觉什,又拦不住王妃。端王府那时尚未洗清嫌疑,也没人敢帮忙。”
密密麻麻,寒意森森。
云琅捂着胸口,咳两声,轻叹口气:“多待日罢。”
“少将军!”
刀疤急着救人,又不放心云琅,皱紧眉:“多待日做什?”
云琅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
刀疤摇摇头。
“门前挖土坑,陷阱上铺稻草,门上栓铃铛。”
云琅:“走到院门口,正好有个铁笼子掉下来。”
刀疤:“……”
刀疤听得胆寒,更不放心:“此地如何这般险恶?少将军还是随们走!多待日——”
刀疤低声:“太多事口说无凭,误会至此,哪怕是个好人也未必肯信,何况琰王……”
刀疤咬牙,伏跪在地:“少将军在此处危机四伏,还是随们走得好。”
云琅尚在病中,他原本不想说这些惹少将军心烦,却也不得不说。
当年云琅根本顾不上这些,后来从京城去北疆,就更没处再打听。
于琰王而言,当年血海深仇倘若已到这个地步,随时心念动就能要云琅命。
刀疤:“小王爷走投无路,不肯信京中流言,连夜去朔方军京郊大营。”
云琅正叠着棉布,手上稍顿,没说话。
“那时少将军不在朔方军。”
“小王爷寻宿,找到镇远侯府,被守门家将赶出门。”
刀疤哑声:“家将说,小侯爷有话,叫人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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