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看着他关窗,垂眸,分拣开棋子:“城隍庙。”
“哦,对,城隍庙。”
老主簿险些忘,点点头:“云公子那时候,已经认出那人是谁,生死之间,却还是逼他立誓。”
“您想。”老主簿道,“城隍庙破败,灯烛却都还亮着,案上有供品,墙上有塑像。”
“那人……定然带不少兵。”
萧朔蹙眉:“他想不想,与何干?”
“不相干。”
老主簿脾气很好,点点头,帮他们王爷完善当时情形:“当年,您暗中开城门放云公子后——”
老主簿顿下,侧侧身避开萧朔倏而冷沉神色,跳过这段:“云公子跑到城隍庙,定然是同乔装打扮……那人,做个交易。”
“这个交易,多半是对们有好处。”
萧朔道:“不曾想。”
老主簿愣愣。
萧朔看看手中茶水,忽然道:“当初赐下来御米……”
“王爷万万不可提这个!”老主簿慌忙道,“信上说,王爷忘?!若吃久那东西,轻则如坠梦中浑浑噩噩,重则神魂俱丧再无人形……”
萧朔静坐半晌,敛净眸底血色,笑声。
那日,六皇子心痛激切呕血昏迷,却被殿前司撞见,竟在深夜乔装改扮悄悄出宫……”
“现在看来。”老主簿悄声,“这深夜出宫,便是去见云公子。”
玄铁卫只能听见对话声,知道云琅用端王灵位逼着黑衣人立什誓,便不再清楚其他。
老主簿回想着这些年查到,尽力揣测:“按着咱们推想,他去见云公子,应当是为封云公子口。”
“既然镇远侯府参与其中,当初事,云公子再怎也知道些。要想稳妥,要就是让云公子永远闭嘴。”
老主簿尽力烘托气氛:
老主簿细细分析:“甚至于咱们府上这些年能平平安安,只怕都同当年云公子所作所为有关。”
萧朔喝口茶,放下茶盏,看向窗外。
今日天色又有些阴沉,到这个时辰,风愈冷冽,眼见着要落雪。
“您看,您书房窗户老是忘关。”
老主簿很操心,帮他把窗户合上:“每次关上没多久,您就又给打开,也不怕着凉。”
……
他不曾想过往事。
是过往撕开斑斑血迹,日日逼人,夜夜入梦。
“不论……不论怎说。”
老主簿悄悄拿走他手里茶杯,低声道:“云公子心里是想着王爷。”
老主簿有些迟疑:“要——”
萧朔淡淡道:“杀,永绝后患。”
老主簿脸色变变,低头不敢出声。
“没什不能说。”萧朔不以为意,“六年前,不就都知道这件事?”
“往事已矣。”老主簿低声劝,“您少想些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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