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深吸口气,用力按按额头。
这些天来,萧朔渐同他有所交流,两人虽还有许多事不曾说明白,但彼此心里总归大致已有数。
尤其萧小王爷看起来,分明也没有传闻中那般荒唐恣睢、举止无状。
云琅时不察,放松警惕。
“这种事都叫他做出来。”
云琅心情复杂:“……不知他。”
经年不见,萧小王爷行事作风越发野。
“少将军让们多帮琰王。”
刀疤不懂这里面关窍,倒很喜欢这种朝堂之争,耿直道:“下回再有这种事,们——”
“不准去!”云琅按着胸口,“扶起来,拿披风……算。”
刀疤听不懂,只莫名觉得难过:“少将军……”
“打住。”云琅唏嘘够,不准他多话,扯件衣服披上,“问问也无妨,琰王那边都有什动作?”
刀疤:“琰王派人,烧那几家京城暗桩铺子。”
“他这些年多有不易,你们若闲着,也多帮帮他……”
云琅顿下,匪夷所思抬头:“烧什玩意儿?”
朝政事堂,两任太傅,先帝御赐横匾“中正纯臣”。
“纯臣……”云琅不以为然,喝口茶,“太师府那点事,他应当比更清楚。”
端王案,盘根错节、关联颇多。
这些年,萧朔在京中多有不便,只能暗中探查,未必能把所有幕后之人揪出来。
但要连太师府都揪不出,就太不像话。
暖轿候在门外,云琅上轿子,还想不通:“偌大个王府,就没有哪怕个人觉得不对,来告诉声吗?”
好歹当年,萧小王爷度打算把府门口镇气运保平安御赐石狮子扛来给他时候,府上还是有不少人舍命死谏
云琅衡量下,觉得自己走得未必有暖轿快,顺手抄个暖炉:“备轿,去书房。”
刀疤忙伸手扶他:“王爷行事不妥吗?”
“太不妥。”云琅心累道,“怎不把太师府匾卸,趁庞太师睡觉时候,直接抡他脸上?”
刀疤怔怔,不及再问,云琅已提前开口:“不准记上!”
刀疤遗憾地收起备忘木牌:“是。”
“铺子。”刀疤道,“那些死士供出来,埋在京城暗桩。”
云琅:“……”
刀疤:“还砸两家,抢不少东西回来。”
云琅:“……”
刀疤看着他:“少将军?”
别家姑且不论,太师府做事,背后永远都还有另只手。
只是始终隐匿在最深处,从不显露,不为人知。
萧朔虽然面上漠然冷厉,这些年两人又被家仇血痕深深亘着,但彼此之间默契,再怎也还是在。
“他始终知。”云琅笑笑,“……亦从来知他。”
云琅:“至知至交,无非世事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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