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早闻讯候着,云琅换过夜行衣,拿过蒙面巾系上:“都打探清楚?”
“清楚,就是此前同您说那些。”
刀疤低声问:“如何改今夜就要去?不是定,过些时日,等少将军稍好些……”
“也不想。”云琅站几息,阖目催动碧水丹药力,“这两夜……情形变得有些大,有些事要重新谋划。”
刀疤知道他在推行血脉,示意几个亲兵,屏息立在
“如今回来。”云琅握住老主簿手臂,“是不是该帮帮他?”
老主簿哽咽不能言,点点头。
“要帮他,”云琅笑笑,又缓声道,“您是不是该帮帮?”
老主簿老泪纵横,用力点头。
“那现在要出去,拿这个当幌子,替在榻上躺躺。”
老主簿愣愣地反被他劝,不留神听懂,越发失落怅然:“等无能,竟也不能替王爷分忧……”
“也不怪您。”云琅耐心安抚,“怪他,有什事都自行处置,也不同你们商量。”
“这事如何能怪王爷!”
老主簿全然被他席话拐走,跌足道:“朝中险恶,步步杀机,王爷分明是不愿牵连府内众人!”
“正是。”
激愤,亲自捅。”
“……”老主簿年纪大,按着胸口:“您,您说些温和……”
“今日便很温和。”云琅伸手扶主簿,朝他笑笑,“他要同生,去找活法子,是不是正经事?”
老主簿讷讷:“虽说,可——”
“您也见,王爷盯着,哪儿也去不成。”
云琅循循善诱:“您是不是该帮拿被子把它盖上,就说身子乏、不能吹风,喝药便早早睡下?”
老主簿抹把眼泪,抽泣两声,去榻前铺被。
云琅松口气,朝听得呆若木鸡刀疤打个手势,趁着老主簿还没缓过来,飞快溜出卧房-
过亥时,府外天色已然黑透。
廊下风灯掩映,映着月色,风高人静。
云琅适时颔首:“可纵然明白这个道理,心中怅惘愤懑,是少不。”
老主簿胸中无限怅惘愤懑,说不出话,立在原地。
“怅惘,是这些年王府上下,看似荣宠万丈,实则如履薄冰。”
云琅唏嘘道:“愤懑,是眼看着王爷临于深渊,却徒有心力,无从相助。”
老主簿咬紧牙关,含着热泪:“正是!小侯爷——”
云琅好声好气:“他身负爵位,又在明面上,四处盯死步步掣肘。”
云琅轻叹:“想做些什,翻遍府内,竟也没什人帮得上。”
老主簿箭扎心:“是……”
“而如今,虽然们已有所谋划,意指朝中。”
云琅:“但他究竟如何想、做哪些打算,就连您这个看着他长大主簿,也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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