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医立时赶过来,慌乱埋着头设法救人。
“原来要降服你,关窍在他。”
老者蹲下来:“你们究竟是什关系?按照们消息,你二人分明早已反目,琰王萧朔……”
云琅被这两个字刺得悸,意识终归再无以为继,昏沉沉坠入混沌。
……
“纵然他着道,也会不计代价忍着,逼自己戒掉?”
老者笑笑:“看来……云小侯爷当真对琰王所知至深。”
云琅打个激灵,倏而抬头,牢牢盯住他。
“可惜。”老者轻叹,“皇上也正是因此,对他日复日,越发忌惮,如今只怕……”
云琅绷下:“只怕什?”
然徐徐道:“云小侯爷,可还记得琰王?”
云琅眸底颤,神色不动。
“你可知,琰王如今体弱多病,封府避世,只怕天不假年。”
老者缓慢道:“御米,也叫罂子粟、阿芙蓉。少量食之,可以祛病,日食合,可以解忧……”
云琅肩背无声绷下,护心内劲有限,他眼前已有些模糊,眨去冷汗哑声:“他不曾吃。”
做个梦也不得安生,时冷时热,灼烫扰得人分外心烦。
云琅胸口生疼,低咳两声,不舒服地蹙紧眉,嘟囔着含混骂几句。
这些人好生心烦,还来管他和萧朔是什关系。
就算是父子叔侄关系,那也是他要罩着人,还扯什体弱多病骗他,分明就动辄把他端来端去……
分明听就知道是唬人
“以琰王如今势力,尚不在们眼中,此前并未细加探查。你唯有活下来,才有命知道。”
老者垂视线,慢慢道:“你要知道,你对们很有用,主上并不想叫你死。这点上,也非不能容忍。”
云琅气力已竭,耳畔声音忽远忽近,混沌成片,只能隐约听见些词句。
他气息不定,此时心神猝不及防乱,肩背忽然不受控地痉挛下,又咳出片血色。
黑衣人趁机夺匕首,远远掷出去,将云琅架着放在地上,侧过头免得呛血。
“你远在他乡,又如何能肯定呢?”老者走到黑衣人身后,“京城中,这些传言到处都是。你若是心中没有半分牵挂,又为什会特意回京就缚?”
云琅喉间弥开血气,闭上眼睛,沉声:“他不曾吃。”
“当年确,有你暗中拦阻,皇上没害得琰王。可如今已过五六年,说不定他已不知不觉着道,却还不自知。”
老者嗓音嘶哑,说话却毒蛇样追着他:“这御米是能叫人成瘾。上瘾人若是没这东西,便会痛不欲生,凡是能给他这东西人,叫他做什都行。长此以往,慢慢失人性,只剩本能,变得连个人都算不上……”
“够!”云琅厉声,“他不会,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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