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握他手,低声道:“多亏你胡闹。”
云琅怔:“什?”
“没事。”萧朔不欲多说,摇下头,“只是偶尔觉得头疼,并不碍事。你方才说得不错,若及时进来……该很好。”
云琅只是没理搅三分,闻言反倒赧然,咳声:“唬你,这你也信?”
“本就很好,风雪虽然凛冽,也能清心明目。”
云琅够得实在费力,索性拿过萧朔手臂,也有样学样环在背后,大喇喇靠,专心致志替他揉。
萧朔气息微滞,静片刻,抬手将人环住。
“问梁太医,这毛病同罂粟毒也有关。”
云琅道:“这东西毒性特异,极伤人心神。拔毒后,虽然毒性除净,但损伤仍在。”
萧朔头疼症候是这几年添,与所经之事、所失之人自然脱不开干系,但也只怕不尽然是心里毛病。
进门时,他分明已想好要货真价实教训云琅次,绝不心软。此时叫云小侯爷抢先倒打耙,坐在榻前蹙蹙眉:“如此说来,此事怪?”
“不怪你?”云琅硬撑着,“若是你早进来,盆扬那雪,纷纷扬扬,跳下来蹦在你面前……”
萧朔听着云琅翻扯,抬手按按额角。
云琅身上气势转眼软,老老实实:“知错。”
萧朔摇摇头,低声道:“你所言不差。”
萧朔道:“站在门边,你若自跳下来,便应个典故。”
云琅自己都没想出来这般雅意,闻言愣下:“什典故?”
云琅靠着萧朔,忍不住猜:“萧门立雪?雪中送炭?何当共剪西窗烛,玲珑骰子安红豆……”
“……”萧朔看着他:“守
云琅问过几次梁太医,还是这次阴差阳错,问出来当年御米之事,才想起这层。
萧朔中毒是在宫中,拔毒也是在宫中。此事瞒得严严实实,老主簿都不知晓,梁太医听说时,险些气得吹飞胡子。
如今萧朔用药,大都添宁神补益,只要妥帖进补些时日,自然能缓解大半。
“梁太医说,若你早几年说,对症下药,早不碍事。”
云琅特意学按揉手法,头回用,力道斟酌得极谨慎:“若早知你头疼,定然不同你胡闹。”
“……”云琅心说萧小王爷未免太好糊弄,伸手攀住萧朔,“跟你胡搅蛮缠呢,当真干什?”
萧朔由他握着手臂,抬起视线,落在云琅眉睫间。
云琅缓过方才那阵疼,胸口还起伏着。他难得这般害臊,耳廓还泛着隐约淡红,气色难得比平日里好不少。
云琅没听见回应,看着萧朔神色与平日有异,抬手按上萧朔太阳穴,稍使些力道,缓缓按揉:“又头疼?”
“无事。”萧朔摇下头,向后坐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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