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捧着药碗,笑笑:“此事倒不奇怪。”
虔国公看眼裹得厚厚实实
“说什?”
庞甘扫他眼,慢吞吞道:“琰王受伤是假,还是侍卫司朝琰王动手是假?”
枢密使被问得愣,无从反驳,急道:“纵然如此,可侍卫司绝非襄王党!岂容这般平白怀疑……”
庞甘起身:“皇上最忌讳官官相护,你若再替侍卫司分辨几句,就不止侍卫司可能是襄王党。”
枢密使如遭雷击,怔忡立住。
“都给朕闭嘴!”
皇上厉声呵斥:“什时候,个个还在这里为点旧怨私仇,互相攻讦!”
“若非朕当年被压制得太死,难以淘换出得用人,也不会在今日捉襟见肘,连外人也要拿来借势!”
皇上再压不住火气,语气冰寒:“只你们几个勉强得用,如今竟也在这里各怀心思,攀咬个不停……”
参知政事不再开口,起身,跪下叩首请罪。
喃喃:“侍卫司……”
枢密使坐在边上,眼看皇上竟有所动摇,再忍不住:“副相今日翻扯此事,无非是记恨你那学生当年被大理寺卿弹劾,在发配路上病不起,与侍卫司何干?”
高继勋执掌侍卫司,是军中脉。如今军中权力分属本就动摇,经不起再生变故。
枢密使不能坐视,急道:“侍卫司忠心皇上,无非办事不力罢,值得副相这般费尽心思?!”
“提及此事,并非翻扯旧账。”
庞甘不再多说,由内侍扶着,缓步出内廷。
枢密使立在原地,脸色变几变,还是咬牙快步出门,上车回枢密院-
琰王府内,虔国公坐在书房里,喝盏茶。
“真是奇。”
虔国公搁下茶杯:“萧朔去宫里受审,被斥责是侍卫司,禁闭又成参知政事和枢密使……”
枢密使仍觉不安:“陛下!臣——”
“都给朕回去闭门思过!”皇上重重拂袖,起身出门,“叫脑子清醒清醒,再来说话!”
“陛下!”
枢密使追几步,追之不及,眼睁睁看着皇上出门。
枢密使心中焦迫,再看向旁安坐老太师庞甘,急道:“太师,侍卫司与等素来体,您就什都不说吗?!”
参知政事眼底沉沉,又尽数敛下:“只是侍卫司如今情形,实在与大理寺相似,由不得人不生怀疑。”
“你诘责侍卫司,无非是因为当初与戎狄和谈之事,跳过你政事堂。”
枢密使咬牙:“你政见不合,直对枢密院来就是,何必牵扯下属禁军统领!”
参知政事神色冷然:“照大人所说,当年与本相政见不合,冲本相来便是。为何要与大理寺卿勾连,构陷政事堂?”
枢密使被他驳得面色青白,含怒起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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