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暗卫自侍卫司中走出,跪伏于地。
皇上脸色铁青:“你等今日所见,尽数报给琰王,叫琰王亲自听上听!”
“等奉命暗中护持琰王。”
为首暗卫磕个头:“见几个稚童追逐,其中人跌落河堤,叫白衣人救,转手抛给琰王,又借琰王所抛刀鞘脱身。举手投足,极为默契。”
暗卫道:“等不知其人身份,又因近来京中不宁,担忧琰王安危,近前守护。碰巧听见琰王对属下说起……”
萧朔攥拳,顿刻,咬牙道:“他在玉英阁内受重伤,今日仓促之下,出手救人,牵涉伤势不能走动——”
皇上原本还冷然听着,此时再忍不住,厉声:“萧朔!”
萧朔倏而停住话头,跪伏回去。
“大理寺玉英阁之事,你当真以为句护卫、句巧合,就能将朕糊弄过去!?”
皇上寒声:“朕已再三纵容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莫非是逼朕审你不成!”
能说呢?”
萧朔像是叫他逼得无路可选,肩背绷下,攥攥拳,沉声道:“此人无非府中个护卫罢,他生性淡泊,不愿为官,只想逍遥度日。”
“又是护卫?”
庞甘有些好奇,笑笑:“琰王殿下护卫还真多。”
庞甘看着他:“不知今日这位身手得护卫……与当日大理寺内,神勇异常、闯玉英阁那个,又是什关系?”
暗卫有所迟疑,侧头看萧朔眼,停住话头。
“不必忌讳,只管说!”
高继勋立这桩大功,踌躇满志:“给皇上做事,莫非还能遮遮掩掩、暗怀心思不成!”
暗卫忙道不敢,如实转告:“琰
近来朝中重臣屡屡出事,个与戎狄和谈章程,竟便引得文臣武将片混战,彼此攻讦不停。集贤阁改往日韬晦,三番两次干政,大理寺狼子野心方露,玉英阁场火烧得扑朔迷离,襄王又步步紧逼。
正宫善妒,嫔妃无所出,后宫就只两个嫡出成年皇子。蔡补之亲自出山考较过,个比个愚笨不堪,几句策论便诘得支支吾吾,竟无个可堪用。
桩桩件件,竟都仿佛正隐约脱离掌控。
如今侍卫司暗卫来报,竟又说再度见到那个本该死得差不多云氏余孽。
高继勋立在旁,专心体察圣意,见势忙补上句:“带人过来!”
萧朔似是叫他问住,咬咬牙,沉默不语。
“琰王府有私兵?端王留暗卫?”
庞甘慢慢说着,眼底却分明锐利:“还是——他们原本就是人……”
“是又如何?”萧朔沉声,“本王便用不得个趁手人?”
庞甘笑道:“自然用得。只是老臣不解……个身手得护卫罢,有什不能叫来给皇上见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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