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
景王:“云琅?”
拉车黑马在寒夜里喷着热气,半分不曾察觉异动,仍照常徐徐往前走。
车厢里空空荡荡,早没云少将军镇定自若、不动如山影子。
虽说刺客是冲着皇上去,可萧朔与云琅雷霆平叛,襄王党与琰王府人,无疑也早结下难解血仇。
若是对面忽然不死不休起来,能扯个是个,萧朔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自然不方便,可要赶进宫去,给他报个信?”
景王有些担忧:“免得未及防备,不小心吃亏。”
云琅靠着车厢,垂视线沉吟不语。
卦奇门,当初他硬闯玉英阁,阁内机关就处处连环皆有门道,如今这所谓黄道使,也无疑是按着奇门遁甲排布。
这些年来,襄王苦心钻营,除明面上杨显佑,得力心腹绝不会都押在场胜兴败亡豪赌宫变上。
商恪潜在襄王身侧,这些年摸索下来,也只摸出半数,都在薄绢上写给他。
北斗再加上左辅右弼,便是九星。
九星悬朗,八门倒转五方动荡,是改天换日之象。
“不是说……你们个两个如今实在长进颇多,太沉得住气。”
景王看他半晌,叹口气:“萧朔也就算,你竟也修炼得这般沉稳,镇定自若不动如山。”
景王看着这两个人,只觉自愧不如,苦笑道:“你哪天得空,也教教……”
话音未落,阵冷风挟着雪粉迎面劈进来,逼得他当即闭眼。
景王张嘴结结实实呛口风,嗓子眼里冰凉地咳嗽好阵,才终于缓过口气抬头:“教――”
“在街头看见个紫衣服人。”
云琅:“按商恪说,该是黄道使中天英位贪狼,朝宫中去。”
“贪狼是坎水位,至冷至暗,主凶盗。”
云琅回想着商恪给薄绢,慢慢道:“襄王按人给身份,能在这个位置上,大抵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今夜宫中只怕会有凶险。”
景王惊:“那该怎办,萧朔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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