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上前步,寒声道:“来人——”
“臣不敢。”萧朔道,“金吾卫也并非是臣打
萧朔甲胄在身,不便全礼,抬手躬:“太师说不知死活时来。”
萧朔直起身,看眼脸色苍白庞甘:“见皇上与几位大人议事,臣不便打扰,在殿外等等。”
庞甘言不发立在旁,脸色愈白层,额头渗出些冷汗。
皇上目光阴沉,看萧朔半晌,终于再不作势:“你意欲何为?”
萧朔抬眸:“什?”
皇上手中已不剩半个得用人,见这两人反应,愈发不耐烦,起身便要亲自查看。
不等他走出文德殿,萧朔已叫亲兵拖开软成滩枢密使,不解兵器,进大殿。
皇上眼中闪过惊愕,却只瞬,便叫冷意尽数压下。
这些年与襄王相争,宫中并非不曾积攒暗力。
此前战,抵御叛军是禁军,暗兵营虽有折损,却毕竟并非迎战主力,实力尚存大半。各路州府驻军,也都在向京中调遣,要不几日便能入京勤王护驾。
忌惮那两个短命小儿?当初罪证便也能用得上!”
禁军落入他人之手,枢密使自知无用,原本已吓得魂飞魄散,只等免官去职。此时见转机,如何还等得住:“既如此,下官这便去调兵排布,尽快允他出征!”
枢密使趴在地上,在皇上眼中寻默许,磕个头,滚爬起身:“军中事有劳老太师,朝中下官定然盘妥。有与他勾结,沆瀣气,不妨也并扔去北疆战场……”
他兴冲冲边说边走,走到殿门前,将门拉开,忽然怔住。
殿外刀枪林立,金吾卫不见踪影,右将军常纪倒在地上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时至今日,不必再跟朕装傻。”
皇上沉声:“你深夜入宫,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萧朔:“皇上不知道?”
“荒唐!”
皇上再压不住怒意,厉声呵斥:“你深夜携兵闯宫,打伤金吾卫,做出此等不君不臣之事,还来问朕知不知道?!”
萧朔若沉不住气,今日便要发兵逼宫,便是亲手将护驾有功重臣变成叛逆。
连去趟北疆设法迂回都不用,只凭今日刺驾之罪,就能与当初罪证并行,彻底敲死。
……自绝生路。
皇上看着殿外黑压压禁军,眼底透出隐隐厉色,看着萧朔,慢慢道:“几时来?”
“参见皇上。”
窗前月色里,靠个眼熟人影。
枢密使脸色阵青阵白,下面话尽数堵回嗓子眼里,浑身都开始筛糠样打起颤。
皇上听见异样动静,蹙眉:“出何事?”
庞甘看过去,不及开口,已先看清殿外情形。
他不及枢密使慌乱,脸色却也忽然苍白,张张嘴,没能说得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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