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将两匹仍在互叨马鬃马交给连胜,抱着云琅上车,果然在车厢里看见连胜备好酒。
云少将军自小练武,要以药酒练经活血,是唯不受学宫这条规矩约束。云琅不嗜酒,却喜欢佳酿新醅,京城里叫得出名酒楼好酒,都送来给少侯爷过过口。
萧朔揽他靠稳,拿过小坛酒,拍开酒封,浓郁酒香便扑鼻漾出来。
“新丰酒?”
云琅眼睛亮:“当初同你要不就是这个?你信誓旦旦说好,定然给买来,结果伤都养好也没见酒影……”
“那几日好容易好些,想去学宫找你,先皇后前些天分明都应,不知为什竟又忽然不准。”
云琅想想就来气:“想叫你来找,娘娘又说你课业繁忙,不能打扰……”
云琅伤得太重,躺在榻上动不能动。日日想着萧朔与景王同桌处、把酒言欢,气得咬断三根竹筷子,第七日便从榻上站起来。
伤彻底好全后,第件事便是约景王出去,扔把铲子,唬着景王苦哈哈挖大半宿墙。
“……”
偏去找景王?”
萧朔蹙眉:“不是因为总管着你,叫你心烦?”
“自然也是,不过不是最要紧。”
云琅侧侧头,点点小王爷胸口:“你还来同算账……问你,养伤不能去学宫那些天,你是不是跟景王坐同桌?”
萧朔:“……”
“当初确买,只是才出宫你伤势便反复,又吐夜血,昏睡不醒。”
萧朔道:“至于先皇后不准你来学宫,也不能去找你……大抵也是因为这个。”
云琅茫然:“这又有什关系?伤势反复,也怪不得你啊。”
萧朔拭净他额间潮气,视线落在云琅叫汗意沁得愈发浓深俊秀眉睫间,轻
萧朔无论如何想不出“坐在处、把酒言欢”臆想是少年云琅如何咂摸出来,摸摸云琅汗湿额头,以袍袖护着将人抱起:“不曾与他……言欢过。”
云琅很是警惕:“把酒呢?!”
“不曾。”萧朔道,“学宫禁酒,违者罚戒尺五十,洒扫挑水二十日。”
云琅半信半疑,勉强听他解释:“唔……”
琰王府马车始终在后面随着,此时寻个空,已跟上来。
萧朔难得寻衅生事次,已自觉够不妥当,此时看着云少将军,时竟有些复杂:“座位是太傅调,说景王不学无术玩心太重,要教他些。”
“不管。”
云琅道:“景王来探伤时,说你与他同坐五天,对他说整整三句话。”
云琅切齿:“那时仔细想,那五天里,都没同你说上三句话!”
萧朔无可辩驳,扶着在宫里昏睡整整五日云少将军,替他顺顺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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