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正要给他带路先行,闻言脚步停,神色颇局促:“云大人。”
“商兄拳拳之心,自然明白。”
云琅不与他打趣,收调侃神色,缓声劝道:“君王天下事,总有结天……等事都
商恪点点头,将三枚报信烟火递过去:“这是用来召集黄道使烟火令,烟柱极高,凡能看到,都要来烟下聚集。”
襄王账下九个黄道使,按北斗星位取名,各司其职。有人随襄王逃亡隐匿,有人散在下方州府,整顿残余力量、伺机以待。留在京城,算上商恪共有三个人。
襄王警惕,黄道使之间也只靠简讯联络,互不相见。如今时局比此前更乱,要再召集联络,也只剩这烟火令种手段。
云琅道谢,将烟花接过来:“若用,会不会牵累你?”
商恪摇摇头:“每个黄道使手中烟火令都样,时常混用。前些天襄王府事败,片混乱,不慎丢失十几枚这东西,如今已无处追查。”
小王爷脚下生风,匆匆出门,转眼已彻底没踪影。
云琅披衣下地,在书房外找圈。听守门玄铁卫再三保证过王爷已出府门,才放心回去换过夜行衣,收拾妥当,趁夜色悄悄出府门。
上元佳节愈近,汴梁城处处张灯,网起片光芒海。
开封府日夜联轴忙碌,烧毁街道坊市已修补齐整,没战火痕迹。
新筑青条石砖墙,混着糯米浆砌得平整。砖窑请大相国寺主持,每窑都烧得仔细精心,砖身细细刻赈灾平难神符。
商恪要召集杨显佑留下那些试霜堂寒门子弟,这些天四处奔走,竟盯漏天英手中射雕手。
他已知道云琅与萧朔在宫中变故,神色惭愧,低声道:“若再有失……误事便也罢,只怕防备不及,再伤人。”
“若真到要紧处,云大人可先放枚烟火令,调虎离山,方便脱身。”
商恪道:“纵然脱不得身,襄王府那些喽啰见此物,知道是黄道使驾临,也不敢轻举妄动。”
云琅听得明白,看看手中三枚烟火,已猜出这“不慎丢失”十几枚烟火令大致去向,笑笑:“商兄给开封府几个?”
街头重新扎挂灯鳌山,竹架扎得比前次更气派、更宏伟,鳌柱也比前次更高。三万盏灯围成灯阵,层层叠上去,花灯挑在外面,文灯清雅,热灯耀目,走马灯叫热气烘得飞转,真真正正火树银花。
云琅揣着老主簿塞点心,坐在房檐上看阵灯,将最后块塞进嘴里,拍拍手起身。
商恪已接刀疤送信,身夜行衣,停在他身后。
“真叫猜对?”
云琅笑笑:“你会来,说明奉襄王命接触庞甘不是你……是那个招来射雕手天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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