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睁开眼睛，握
枪
连胜愕然：“少将军？”
云琅握着枪，仍坐在原地不动：“有殿下在。”
这句话说得太过简略，连胜愣半晌，却仍不甚明云琅
意思，迟疑着慢慢坐回去。
云琅靠身后树干，静坐着，听着不远处刀戈碰撞出刺耳声响。
老主簿曾对他说，王爷
个人，来过许多次这处破城隍庙。
“可是……这样来，少将军便将事情都安排妥。”
连胜道：“
等急行军，少将军与殿下要做什
？”
云琅压压嘴角，正要开口，神色微动，搭在身旁银枪沿腕间转大半个圈，稳稳落在手心。
这里已是最偏僻京郊，京城里偷偷将马牵出来跑，放纵打马，最远能跑到这处。
更远就是峭壁悬崖，跳下去会砸进冰冷山涧，要端王府最好山参才能把命吊回来。
刀疤瞄眼云琅，咧开嘴嘿然道：“蒙古马憨，让跑就跑。那群大宛马见少将军，个个倒在地上蹬腿吐舌头装死……”
云琅眼看着这些人越来越以下犯上，脾气上来作势虚踹，被刀疤闪身飞快躲开。
云琅深吸口气，按按额头：“不必管他们……你们走你们。”
“当初带云骑行军，没有步兵，不带辎重。
弓骑兵每人带两匹马，日夜奔袭，同你们不样。”
每块乱石、每株残桩，甚至城隍庙里每条砖石缝隙，萧朔都找过。
可云琅除滩血，什也没留下。
萧朔去时候，已隔些时日，那滩血深黑着覆在城隍案桌与地下青石板上，冰冷干涸，碰不到半点肺腑间热意。
从城隍庙回去，萧朔开始有第场醒不过来梦魇。
“他说对。”
这片荒林之后，有间破旧城隍庙，乱石丛生，最适合布置伏兵。
云琅走过这条路，能清晰猜得到，倘若是那位九五之尊皇上来拦，会将伏兵布置在什地方。
……
他甚至能猜得到，那位九五之尊皇上会在什地方。
连胜听见喊杀声，神色凛，起身便要去支援。他才动，却被云琅抬手拦住。
云琅看看连胜身后几个将校，添些耐性，继续道：“……有路引，你们无论行军还是扎营整顿，都不会再有阻碍。”
“至于来拦路那些宵小杂碎，最多追出二百里，过今日多半再追不上。结阵御敌办法，也尽数带你们演练过。”
云琅道：“再替你们拦最后夜。今夜之后，若再有人来侵扰，你们自己应对。”
他话说得竟已有安排诸事之意，连胜本想劝他不要事必躬亲，眼睁睁看着少将军竟件事也不管，不由愕然：“可是——”
云琅抬起视线，带笑看他：“可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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