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叫他反将军,愕
“不用包扎,晾晾。”
云琅道:“有看着,不会有事。”
伤医忙行个礼:“是。”
云琅动动手臂,想要替萧朔将剩下半边铠甲也卸下来,歇这刻攒出力气却只够抬到半,便只剩骨子里不从心分明乏力。
云琅横横心,将错就错,顺势往下摸。
云琅端详他神色,忍不住笑道:“原来这般好哄,日后若惹你不高兴,就蹲你面前吨吨吨吨喝参汤。”
“你如今根基亏空已补全八、九成,不需再特意进补。”
萧朔道:“日日灌参汤,留神补过头。”
云琅奇道:“进补还能补过头?”
萧朔揽着他,衡量下若给云少将军讲解草药医理、其中繁琐枯燥能叫少将军烦到什地步,将话咽回去,摸摸云琅发顶:“往后你入口东西,记得来问声。”
”萧朔道,“只是——”
云琅问:“只是什?”
“……没什。”
萧朔静刻:“不说此事,你觉得如何,气血可有不稳?”
这话题未免转得太生硬,云琅颇好奇地望他眼,也不追问,咳两声:“你没诊错,稳得很。”
萧朔:“……”
伤医低头,闭上耳朵鼻观口口观心,没看见被轻薄黑衣将军将那只手握稳,从衣襟里捉出来。
云琅回故土,很是放得开,理直气壮咳咳:“该上药就上药,攥着不放干什?”
“头次侍寝,有些生疏。”
萧朔握着云琅手,将冰凉手指拢在掌心:“临时抱佛脚,现学学。”
云琅向来乐得如此,当即点头,痛痛快快应承下来,又忍不住打个哈欠。
萧朔知他疲乏,护在云琅颈后,慢慢替他松解:“歇歇。”
云琅叫颈后暖融护得舒服,朝他笑笑,摇摇头,视线落回忙碌伤医手上。
伤口细致拭净血迹,布巾沾清水,碾去战场沾染尘土。
伤医敷好药,拿着绷布,对着萧朔身零零碎碎轻伤,竟有些无从下手:“将军……”
萧朔替他调理沉伤旧疾,已惯步步谨慎,不敢有半分疏忽大意,生怕错漏什细微处隐患。纵然诊出来脉象稳定,也仍难以放心。
当初在京城平叛时,情形凶险,只靠碧水丹未必支撑得住。萧朔给他剂沉光,能将四肢百骸心神体力尽数凝在处,只是药力散去后患难测,故而格外凶险。
云琅此次出征前,又从小王爷手里磨来三剂备用。今日用剂,除身上乏得透骨,竟已全不像当初那般药力过后血气翻涌、呕血昏厥。
萧朔凝他半晌,见云琅虽然容色淡白倦怠,却眸色清朗、神光不散,终于稍稍安心,眼底也露出些松缓笑意。
“这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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