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渠才开个头,眼前忽然没
岳渠这些天没完没叫这两人在眼前晃,心中就没舒坦过,扯着韩忠:“你成家吗?”
“先人云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韩忠愧然,“不曾。”
岳渠狠狠灌口酒:“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小兔崽子整日里都做什?”
韩忠:“……”
韩忠不想知道,定定神,起身告退:“岳帅好生休息,下官——”
韩忠微怔,他不知岳渠和云琅是否生什误会,却听得出岳渠话音分明不虞,有些犹豫,看看岳渠身后白源。
白源咳声,神色不动,闭紧嘴飞快走。
韩忠越发头雾水,低声试探:“那……谁能劝得住?”
“自然是他那先锋官、大侄子、相亲对象。”
岳渠咬牙切齿:“哄上两句好听话,便捋顺毛抱回去!有们什事!?”
!”
“应城与朔州都是新得,那小子心细得头发丝样,没亲自巡过遍排净隐患,能放心歇着?”
岳渠已劝过几次,终归拗不过云琅,闷声粗气道:“劳碌病,没药可治。”
韩忠怔忡半晌,终归深深呼口气,身心敬服坐回去。
若非这般心细如发,运筹帷幄总揽战局,只怕连这第四支铁浮屠都排不出来。
“抱抱也就罢,好歹定终身,不算荒唐。”
岳渠在心底里积很多话,需要找个同样没成家人说,沧桑长叹:“实在不像样!堂堂云骑主将,睁眼编瞎话说走不动,抬腿就往人家胳膊上蹦,拿个筷子就说手疼,要人家给揉!”
韩忠这些年都是孤单人,听得越发难过:“岳帅。”
岳渠切齿:“那筷子菜还要人家给吹凉!如何娇惯成这样?自己吃口饭、喝口茶,居然都能烫着……”
韩忠失魂落魄,匆匆礼,拔腿逃去交代防务。
韩忠:“……”
韩忠全无防备,讷讷:“哦。”
“还要凑在块儿,专在那没成亲没成家人眼前晃悠,还要问人家心里难不难过,孤单不孤单!”
岳渠火冒三丈:“你说孤不孤单?!”
韩忠后悔已来不及,时羡慕起眼疾腿快脱身白源,干咳道:“孤单。”
倘若宁武无人拦阻,朔方军定然身陷险地。倘若排兵布阵稍有不妥,禁军与镇戎军不止帮不上忙,只怕还要拖弱朔方铁骑战力。
今日战,若没有云琅居中调度,纵然死战能胜,也绝不会有这般酣畅淋漓大捷。
“推演战局、排布兵力,居中调度各方,半分都不成出错。这里面要耗心力,绝不比打场仗来得少。”
韩忠低声:“等巡城回来,定然要劝云将军好生歇息……”
岳渠如何不清楚,灌大口酒,不冷不热:“要他好生歇息,岂是等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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