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雯不耐烦，厉声朝外面说
句，把表格拍在时亦面前：“觉得你自己
练习册好，不用老师选？你以为你是谁？”
时亦低头看眼，明白是怎
回事。
他爸刚办完手续时候，扔给他堆乱七八糟要填表格。
学校额外购入教辅是允许自选，物理这份他觉得用处不大，对比过价格又比均价贵出不少，就没打上勾。
老师因为没买推荐教辅针对
时亦不知道任雯对他莫名其妙成见是哪儿来，也不太想知道。
他已经罚站习惯，也没多在意还要站多久，就是这页题已经都做完，有点儿想把下页翻过来。
但任雯显然不打算就这放过他。
时亦把这页字从前到后数遍，再从后往前数时候，就听见任雯搁下手里口梅声音：“现在知道错吗？”
时亦抬起头。
位置很明确，但林间就没上过几次楼，也不清楚物理组具体在哪儿，走两回冤枉路才总算找对方向。
“办公室？”梁见吓跳，“你要问问题啊？”
“
又没疯。”林间摆下手，站在物理办公室门口，往里看眼，从兜里翻出张卷子塞进他手里。
“……”梁见：“给干什？”
林间抬起胳膊，帮他敲两下门：“问问题。”
回去，直上到五楼才问出来。
“着什急。”
林间懒得跟他解释，沿着走廊路往前走：“看眼就走，顺路事儿。”
梁见：“……”
可太顺路。
任雯看他这个态度，火气就压不住地往上冒，重重敲两下桌面：“眼睛里没有老师？站好！”
尤其看不惯这个学生眼神，她还想再开口，办公室门忽然被不轻不重地敲两声。
任雯皱下眉，没理会，把统计各班课外教辅购买表拿出来。
她看眼时亦，刚要说话，门外人又不厌其烦地敲两下。
“老师下班，下午再来！”
……
时亦站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摊在桌上练习册。
从任雯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他知不知道错在哪儿，他不知道之后，对方就让他站在这儿看自己练习册，没再跟他说话。
站二十多分钟，任雯吃个饭，打个视频电话，现在正在补妆。
两个人不认识，以前从来没见过，他才来学校没两天，没惹事。
都从二楼顺到五楼，还没顺到地方。
腹诽归腹诽，看着林间又绕过个楼道，他还是加快脚步跟上去：“间哥，等会儿——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跑两步。”
林间看看办公室上挂着牌子：“物理办公室。”
河高教学楼布局其实挺简单，不算楼，办公室统在每层最东边，每层两科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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