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舍友连猫都打
林间继续往下说：“
想把她送走，离那个畜生远远
，越远越好，最好能彻底跟以前生活没关系。”
“那个人……”
时亦皱
下眉，不知道该用什
称呼：“他还在？”
“在。”林间笑
声，“没事儿，不是什大麻烦。”
时亦本能绷下肩膀。
但这种自由显然不是绝对，不可能只想想就唾手可得。
时亦转下手里竹签，低头把最后点馒头片吃完。
下完雨风格外凉快，有点儿潮，吹在人身上舒服得不行。
林间抻个懒腰，抱着胳膊往后靠靠：“得攒点儿钱给妈。”
时亦放下手里东西，抬头看着他。
他舍友不光放高利贷，还记仇。
记仇烧烤摊小王子很过分，没等他手里鱼豆腐吃完，又塞过去两串土豆片。
“晚上呢。”林间拿着铁仟在炭里戳戳，“不着急，慢慢吃。”
时亦还记得他刚才关上页面：“不播吗？”
“劳逸结合，总不能天天播。”林间说，“就是挣点钱，没有时长要求。”
头，低头咬口馒头：“够。”
天都没吃什东西，胃里疼疼，缓过阵，饿劲儿就又冒上来。
他上回就觉得林间手艺挺好，这回吃刚烤出来，味道比之前还强出不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诀窍。
时亦专心吃会儿，抬起头，正好迎上林间视线。
“看什？”时亦问。
林间说这句话时候，他好像在对方身上察觉到点格外冷意。
尤其快，没等分辨清楚，晃就过去。
几乎像是什没留神错觉。
……应该是错觉。
时亦低头，把注意力放回鱼豆腐上。
“这认真？”林间迎上他目光，笑笑，撑着坐起来，“保密啊，她还不知道呢。”
时亦摇头：“阿姨不会问。”
“难说，觉得她挺喜欢你。”林间说，“她特别喜欢乖，从小时候就是，看见又好看又听话小孩儿就走不动道。”
时亦想说自己也不听话，张下嘴，还是没出声。
“还有个——就打她那个男人。”
时亦看他眼。
林间这种格外坦然态度，反而叫他有点不知道还有什可问。
为什挣钱，挣钱要干什用。
为什半夜跑出来，为什还回去上课，为什不跟别人说。
他直觉得火锅店氛围很好，林间妈妈也很好，很舒服也很自由。
“看你好养活。”
林间笑笑，顺手拿串鱼豆腐，晾晾递给他：“多吃点儿，好不容易摆烧烤摊，总不能就烤俩馒头。”
时亦抬头：“……”
林间：“小本生意，挺不容易。”
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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