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小书呆子忽然攥住
他
手。
攥得挺牢，挺用力气，掌心微凉潮湿触感贴着他。
林间吓
跳，试着往回握握，指腹敲敲他手背：“时亦？”
“你——”
时亦抿
时亦微怔。
紧张是难免。
和控分不样，他不能稳打稳算自己准确成绩。不少东西都是半年以前自学，这次只是考前草草看看，并没复习得太充分。
有题目印象不够明确，有知识点掌握得不够好。
开放式题目不知道对上几个采分点、出题人做答案时候不知道喝没喝大。
……也不知道他同桌那根命途多舛钢笔最后会不会被撕票。
林间转两圈笔，转过头刚想说话，忽然愣。
时亦也在专心地对答案，就是没看着卷子，面前铺两张算草纸。
上头字迹工工整整，格外整洁。
整洁到“算草纸”这个名字都应该让给梁见卷面。
你？”
“
还检查！检查两遍！”梁见很不满意他这个随随便便态度，甩过去感叹号三联，“都是重新做阄！！”
“……”吴涛问，“所以是谁给你勇气，让你觉得你能考四百五十分？”
“这次考试选择题比例大，所有科目选择题加起来共四百二十六分，还答满整张语文卷子，所有生物跟化学题，并且在所有物理题目和数学大题上写解。”
梁见很不服气：“不配得四百五十分吗？”
他习惯在考试时候控分，通常在考场上剩余时间都多，管得也没有真正高考那
严格，所以通常会把答案再在算草纸上写遍，才能知道自己真实水平究竟在什地方。
……
其实要是林间帮忙对答案话，可能会更紧张。
时亦轻攥下拳，重新慢慢松开，低头看看那份答案。
“吓唬你呢。”林间在他身边笑，在桌膛里摸索着碰下他手，“都出冷汗，这紧张？手借你……”
林间放下笔。
刚考完语文时候，小书呆子书包里好像也有这两张算草纸。
时亦正对着答案，胳膊肘忽然被他同桌轻轻碰两下。
他侧过头，放下笔：“怎？”
“紧张不紧张？”林间指指他算草纸，看眼不敢自己再往下对、四处找人帮忙对答案梁见，“用帮忙吗？”
吴涛：“……”
林间扯扯嘴角，揉揉额头，低头看看卷子。
如果说梁见这种属于对知识完全空白导致盲目自信，他现在心态差不多就该算是刚进门。
小书呆子给他找练习册确实好，他也直在做，但除周末，始终腾不出太整段时间来。
明确知道自己缺口在哪儿，但也很清楚，要补上显然没那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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