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看着他走远，深吸口气，靠墙歇
会儿，索性直接坐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确实发火，还因为老万可能带什
深意
那句话，他这会儿格外觉得累。
其实拿着卷子过去时候还没想这样。
任雯这种不要脸属于弱鸡而不自知不要脸，无非因为老师身份有层保护伞，对他来说算不上什必须逼他发火挑战。
把判错分跟名额都找回来，办法有得是，大不他再下几层楼，踹年级组门，或者换个楼去找校长谈谈。
“这个。”林间刚想起自己是来干什，摸出那份英语作文递过去：“您看眼，
同桌现在应该还在咱们班教室呢，能不能麻烦您过去跟他讲讲优点不足之类。”
“这个肯定没问题。”老万点点头，刚转过身，又转回来，看着还靠在墙上没动林间，“你不过去吗？”
“……缓会儿。”
林间搓搓脸，扯下嘴角：“有点儿凶，没收住呢，怕吓着他。”
老万有点儿惊讶：“你同桌害怕你凶？”
办法解决，不定要用对自己最不利方式。”
林间莫名觉得他好像不止再说这简单件事，蹙下眉，没立刻出声。
“这只是作为局外人建议，很可能其实不切实际，等你愿意时候，可以再来找商量。”
老万笑笑，没再细说，把话头转回来：“会向学校反映，你们能再帮忙，收集些更可靠真实情况信息吗？”
林间扯下嘴角：“知道。”
但他站在走廊，听见里头那几句话时候，整个人几乎都没能冷静下来。
要不是在门口多站会儿，他都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把任雯从窗户扔出去。
他自己也清楚这种可能就埋在骨子里，蛰伏着、说不定什时候就冲破禁锢冒出来，从他那个人渣生父那儿继承戾气到底是什样。
小书呆子这好。
“小书呆子，没可能不怕吧。”林间笑笑，“您不也半天才回过来神吗？”
老万认真想想，点点头：“气势确实很强，很有压迫力，要是董老师在，说不定能替你赋首诗。”
林间想起老董热爱顺口溜事业就头疼：“力拔山兮气盖世，老子看看谁找事？”
“……”
老万肩膀抖好几下，考虑到要给小同学和同事好友面子，硬生生憋住，拍拍他肩膀快步离开。
“监控去处理，今天这件事们两个都不要往外说，你下次教教踹门。”
老万挺欣慰，拍拍他肩膀：“今天是敲门进去，很没有先声夺人气势。”
林间没忍住笑声，摇摇头没说话。
“那就这定。”
老万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伸手开门：“还有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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