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瑟缩着回头看
眼，踉跄着在和血
尘土里滚两圈，爬到墙边，从墙角破洞里钻出去。
林间没追，也没再说话，看着他狼狈地手脚并用往外爬，转眼就跑没影。
这些保证他早听过百八十遍。
被打怕是没用。
多少能管个段时间，然后赌瘾，酒瘾，高利贷，永远也填补不上窟窿，重新排着队回来折腾圈。
林间没忍住笑笑。
他站会儿，轻叹口气,低头吹下他同桌眼睫毛：“会儿头发都揉乱。”
“
戴帽子。”小书呆子固执得要命，“借你。”
细微痛楚从麻木里探头，林间喘两口气，把胸口窒闷呼出去，笑着低头蹭蹭他额头：“得先把他料理吧？”
时亦绷下嘴角，回头看眼，手上力气稍微放松点儿。
软乎乎。
触感格外真实地从掌心反馈上来,跟温度起，裹着胸口麻木空洞
林间低下头。
他直知道小书呆子劲儿很大、力气十凿十，也知道他同桌身手挺敏捷,反应非常快，弹跳能力很强,徒手就能打得过猫。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都是命运提示。
梁见当然说过。
不光说过,还说过好几次。
二当家威武，二当家身手其实得，二当家很能打,二当家身边儿谁都缺钙……
二当家二当家二当家。
小书呆子。
这些东西诱惑人也要人命，随便哪条，都能让个早没自尊、从根底下烂透人渣宁肯再来挨顿打。
总得想别办法。
小书呆子在，拖家带口，不能乱来。
他不能往下陷，不能为终结这切，就连自已块儿搭进去。
老万说过，也许就会有其他办法，
小书呆子劲儿真不是般大。
林间被他放开，过去看看那个还躺在地上没动静男人。
胸口有起伏，还有气，应该就是砸墙上那下太狠背过去，这会儿已经奄奄息地睁开眼睛。
看见他，就跟撞鬼似，拼命往后挣：“你饶！滚，不找惹你，——”
林间看看他身后。
如果个男朋友看起来很能打、抱起来很能打、感觉起来也很能打。
那可能就是很能打。
“小书呆子。”
林间重新找回声音,听见自己跟他商量：“听话，不干净。”
时亦摇头，用力按着他手。
林间抬手，下意识想捏两下他同桌脸，才抬起来就又飞快压回去,背在身后。
时亦低头看看，蹙起眉，握着他手放在自己脑袋上。
林间轻轻打个激灵,下意识想挣开：“时——”
拽两下都没拽动,他胳膊使不上劲儿,被他同桌紧紧攥着,在头顶上不由分说地按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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