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挺沧桑地叹
口气，配合着跳下床，拖把椅子带着笔坐到桌边。
这份卷子是老万从隔壁高中借来
，准备查漏补缺，对比总结高二阶段更稳妥执教方向，整体难度都不算太高。
时亦用不着翻书，从语文第
题开始给他判，遇到有问题题目就停下来讲。
林间顺手摸个笔记本，边听边飞快记，有什
不动地方就举手提问，顺便在时老师第二遍读题时候飞快定两份早餐外卖。
这种时候其实点儿都看不出来小书呆子是小书呆子。
林间被小北极熊按在床上，拿被子密不透风裹个结实。
小北极熊战斗力很强，尤其擅长裹包袱卷儿。
甚至没弄明白同桌是怎徒手把被子打个包袱，林间努力半天，好容易从难解难分被子里出来，他同桌已经出去趟，把他卷子带回卧室。
“……非要这互相伤害吗。”
林间从床上起来，拄着桌沿探头看，戳戳他同桌肩背：“时老师？”
嘴角，“网上买也行。”
“平时可以从网上买，刚入冬衣服还是得自己去试。”
林间很有经验：“薄厚，质量有问题，发货不及时。稍微遇上个折腾点儿店家，就免费附赠七天咳嗽喷嚏发烧加999感冒灵盒。”
时亦其实也对出门买衣服没意见，就是早上醒盹想听他同桌说相声：“穿你也行。”
林间：“……”
时亦靠做题发泄，也靠做题从不想停留世界里抽身出来。已经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对时亦来说，这是他相当长段时间里自保方式。
林间专心听着他讲，剩下半个脑子走走神，又想起来他们俩去旅店那回。
他第次看见时亦那自虐似做题做到做不动时候。
那个时候只记得心疼，心疼得忍不住想做点儿什，想把书桌前人从那个世界里扯回来。
但不知道什时候开始，就有些东
时老师超冷酷，点点头：“带笔过来。”
“这四个字是
童年噩梦之。”林间叹口气，“另外五个字是带卷子回家。”
时老师抬下嘴角，格外严肃地压回去，把笔掉过来敲两下桌面。
……
这次噩梦全。
时亦等会儿，没听见他说话，眨下眼睛抬头。
“小书呆子。”林间低头，拍拍他脑袋，“虽然这段时间投喂同桌工作很有成效，但——”
“……”时亦抬手按住他嘴。
“但同桌生长发芽茁壮成长到这个程度，还是要定时间。”
林间这个人就很执着，顽强地从他同桌指缝中间继续叭叭：“夏天衣服比较薄，还可以说成是运动风。冬天外套大概会让同桌变成头小北极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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