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闭上眼睛想睡就能睡着
感觉，在来到河高之前，他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过
。
……睡
时亦翻个身，想要闭上眼睛，肩背上忽然稍稍
沉。
林间圈着他，甚至根本没醒，把人往怀里抱抱，按着脑袋飞快胡噜好几圈。
时亦没忍住，抿下嘴角，也抬手拍拍他脑袋
买衣服事儿就这
被预定毛衣推后日程，两个人吃完披萨散步回家，又各自埋头做会儿自己事，等再碰头准备睡觉时候已经过两点。
林间轻手轻脚关直播，打开洗手间要洗漱，正好遇上没开灯、拿手机照着亮，正在刷牙他。
直到临睡前，时亦脑子里都还在转着林间这句话。
程航最近经常问他压力大不大，让他别因为治疗就憋着什事都不说，有压力正常排解。
但他其实真挺好。
生活压力是扛得住，尤其在知道身边还有个人跟自己块儿努力，块儿拼命往前挣时候。
多累都只是昏天黑地睡觉事。
笑出来：“大学。”
时亦把披萨咽下去，想想。
“先给
个准备。”林间说，“有个方向，比较好使劲儿。”
时亦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又吃两口披萨，仔细考虑会儿：“没想好。”
“挑你喜欢，不着急。”
具体画面他其实不太解，有多惊悚多吓人，主要得采访拽着洗手间门块儿吓飞林间选手。
……
当时情况挺复杂，不太容易客观描述。总归等他把那口牙膏沫吐出去、两个人好不容易琢磨着把门安回去修好，已经奔着凌晨四点去。
林间难得睡得比他快，这会儿已经睡得挺熟，但看起来明明就还挺有余悸。
时亦抿下嘴角，在男朋友额头上轻轻碰下，闭上眼睛。
在家里时候，时母时父从来不会准他喜欢干什就干什。
生病之前，耽误学习事律不准碰。外面东西不干净不准吃，电视浪费时间不准看，乐器棋牌各种球类都是玩物丧志，不准接触这些不靠谱东西。
所以他也习惯没有爱好，什都不想也要。
小时候还好，大家都不太懂事，在学校就是上课，放学就回家，成绩好就会被老师照顾。
等到换环境，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完全没法融入同龄人生活。
林间拿薯条沾着番茄酱，在他面前餐盘上倒着画个笑脸：“同桌现在被偷回家。”
时亦对他这个说句通知就默认把人偷完逻辑挺没办法，抿下嘴角，也拿跟薯条，在那个笑脸鼻子上沾点儿酱：“所以呢？”
“所以他喜欢干什就干什。”
林间把薯条塞进嘴里，迎上他视线：“谁也管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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