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
小同学站得笔直，比在他同桌前边儿还紧张，没等他问懂不懂，就已经飞快抢回去：“明白
明白，谢谢间哥……”
林间觉得这群人可能有点反应过度，扬扬眉：“真明白？”
“真。”对面赌咒发誓，“醍醐灌顶，全明白。”
林间
挥手把人放走，又从他同桌那儿抽两本。
……
林间剥开塞进嘴里，边嘎嘣嘎嘣嚼边跟着块儿看，小声跟他聊天：“给
分点儿，挑能讲。”
时亦点点头，从那摞排着队练习册里给他分出来几份：“万老师给，讲题工资。”
万老师无处不在。
林间嚼两下，把糖渣咽下去：“这
厉害？”
“嗯。”时亦特别可靠，点点头，“都给你。”
道题：“老万说，能最先整理出单科笔记、重难点、易错题集锦同学，就能免个星期这科作业。”
林间不太能懂这些人思路：“作业工作量跟整理笔记哪个大？”
“那不样！”梁见非常积极，转回来挥动手臂，“其他人写作业时候你不写，其他人交作业时候你不用交，这是种什样荣誉？”
“……”林间配合地鼓鼓掌：“哇塞。”
“这不是哇塞级别！”吴涛比他还积极，“这次定要免语文诗词默写！不免誓不为人！”
两个人进度比个人快好几倍。
林间摘下眼镜，看着已经彻底开阔视野：“刚才是拿着刀左脚踩在椅子上讲题吗？”
梁见奄奄息心有余悸：“理论上不是……”
林间侧下头，看着嘴角绷不住往上抬小书呆子：“同桌刚才是拿着刀右脚踩在椅子上讲题吗？”
林间接过练习册，没忍住笑，又剥颗糖塞进嘴里：“超爽，同桌挣糖养。”
小书呆子没说话，低着头往纸上写解题过程，耳朵有点烫，嘴角跟着点点抿起来格外好看弧度。
两个人进度总要比个人快。
这群人问问题其实都挺基础，有难度都被时亦单挑出来放在边，剩下全都是问人不明白、讲题人也不明白问人为什不明白问题。
考虑到现在是给同桌打工，林间还特意耐心不少，戴上眼镜翻开本，和风细雨地讲遍。
林间被这群人异常高涨学习热情震撼会儿，扒开几个人，坐回位置上。
小书呆子进步比他想象得大。
昨天有人来问题时候还得跟对面对着块儿紧张半分钟，今天就已经是个冷静并且成熟讲题机器，边审题边给写过程，偶尔还能帮忙讲上两句。
还挺敬业，察觉到他回来也就是忙里偷闲转下头，飞快往他手里塞块糖。
“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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