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倏地回神,飞快闭嘴,看着过来收拾东西时亦:“祖宗,不是,——”
时亦没抬头,不知道究竟没听见他刚才话,把碟子跟空杯子撤下去,又换两杯新热拿铁
程航忍不住叫他:“时亦。”
时亦站住:“要什?”
程航没答上来,盯他半天,摇摇头:“算……没事。”
程航好几次都想放弃心理医生职业操守,直接揍林日门或者他祖宗顿,让他们俩哪个别这死犟着不转弯,但真对上人又什都说不出来。
也打不过。
“失败。”
程航靠在椅子里,闭着眼睛歇会儿:“心理医生会因为疏导失败出现心理问题吗?”
“有可能。”于笙看着柜台后男孩子,“有过不少相关案例。”
好像什都正常。
正常得点儿也没受到影响。
正常得喘不上气。
“见不着人,打不通电话。”
程航说:“看那场比赛直播,他打满五局,手腕应该是打封闭,缠护腕。”
于笙喝完最后口咖啡,把马克杯放在桌上。
“完?”程航问。
于笙收回视线:“什?”
“你听完这些。”程航看着他,“就完?没感想,没态度,没评论……”
“店是时亦吗?”于笙问。
哪怕清楚地知道切都分明不对劲,也不得不承认,现在时亦反而看起来非常正常。
甚至没有应激反应,没有特殊表现,平时寡言习惯性回避。
招呼客人,点单,
程航扯下嘴角:“真,有时候都担心,他们俩是不是都奔着那条死路就去。”
“不会。”于笙说。
“你不知道,尤其林间。”
程航叹口气:“看他打比赛时候甚至有种感觉,他什都已经不在乎,就想着能再多挣点儿是点儿,到时候把钱全给他妈他对象,然后他跟那堆人渣百……”
于笙手里杯子格外清晰地落在桌上。
“时亦怎样?”于笙问。
“第天去过网吧,没进去,好像让老板拦回来。”
程航搓搓脸,叹口气:“回来就跟什事儿都没有样,让他给林间打个电话试试,他不听。”
吵个架也这默契。
连是不是吵架都说不太清楚。
“是。”程航问,“现在问这个还有什意义?”
于笙没说话,看向柜台后男孩子。
林间给疤脸那些人开周时间,是因为这周正好带进去五假期那个小线下赛,还能拿到笔钱。
在把店给时亦以后,他什都没再说,带着东西去网吧住两宿,直接收拾东西个人去打比赛。
时亦直跟林女士守在店里,这周都严格地早六点开店晚六点关店,天也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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