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看着他也绷得微悸
手臂，怔
下，抬头看过去。
时亦躲几下，被疤脸逼到角落里避无可避，靠墙站稳：“钱在柜台。”
疤脸皱下眉毛，拿刀抵在他颈间：“
林女士没拉住，时亦过去拦，被几个人推搡着撞在桌子上。
程航差点儿扑过去，被于笙扯着领子拽回来，死死按在墙角。
“差点儿把你忘。”疤脸被引起注意，笑
声，“小兔崽子……还敢蹦跶，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时亦扶着桌子站稳：“店和钱是
们，不能给你。”
“放屁！”疤脸笑得直不起腰，抬腿就踹，“说是他老子就是他老子！这是他亲爹，你算个什
东西？”
哪怕到这个时候，两个人默契依然用不着多说句废话。
林间看着时亦走过来，把林女士护在身后，眼眶烫得几乎灼着疼。
他站几秒，用力把胸口翻腾起来情绪压下去：“要算账就算，不用废话。”
这周都混沌，到现在他依然有很多事没想通，但想不通也就想不通。
小书呆子不想走，林女士也不想走，那就不走。
不是什嫂子。”林女士摇摇头，“儿子不会有错。”
眼镜脸色有点儿难堪：“识时务者为俊杰……”
“们家不识时务。”林女士说，“也不想当俊杰，就想过正常人日子。”
眼睛被她噎得没说出来话。
“他们两个想做事都可以做，想试办法，也都可以去试。”
林间被几个人缠着过不来，看着时亦踉跄着往后摔，瞳光几乎缩紧：“小书呆子！”
时亦打个激灵，抬头定定看着他。
林间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走神，把两个人重重踹在地上，过去想护着他，疤脸已经从怀里摸出来把刀。
“你大爷于笙！”程航眼眶通红，“他妈不管你有什计划，你给松手，让进去，不然——”
于笙闭下眼睛，用力把他怼回去。
走下去也是死循环里兜圈子，他不再挣扎，不再往外逃，其实可以把他们两个保护好。
但既然家里另外两个人都不同意，举手表决，那也可以。
把事情在这儿彻底解决也可以。
疤脸神色阴沉得有点扭曲：“给砸，把钱都找出来！”
群人转眼开始翻箱倒柜地砸，原本整洁店面转眼片狼藉。
林女士很平静，把他们撞乱桌椅摆整齐：“他们不想让知道事，也可以不知道。”
她拨开头发，格外刺眼疤痕从发丝间露出来，笑笑：“但是妈妈，当妈妈不能扯孩子们后腿，要保护自己孩子。”
“好。”
疤脸点点头，笑声：“硬气。”
林间没让林女士站在这些人面前，走过去，抬头看向门口：“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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