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宏点点头:“……好。听大嫂。”
顾雪仪很快上车。
宴文宏盯着空荡荡门口看会儿。
女佣忍不住道:“小少爷先回卧室休息吧,会儿给您送点热水过来。”
宴文宏脸上可怜与乖巧刹那消失个干净,他冷淡地应声,
“不是,是别人喜欢。”顾雪仪并没有说得太明白。
这些事,还不需要宴家还未长成小孩儿知道。
“别人?”
“嗯。”
宴文宏握住栏杆,上半身往顾雪仪方向倾倾,他问:“大嫂今天不陪去医院吗?”
枯燥东西,通过她好听声音,都别添份乐趣。
宴文宏听得认真。
他微微仰着头,看眼天花板上悬挂白炽灯。气候温暖,放在小几上纸杯散发着氤氲热气……
……这切,好像场梦样。
很快就到七号。
比宴文嘉几个要麻烦。
那几个或冲动或执拗或脾气躁郁,都有个共通点——根筋。
宴文宏……大概有七八九十根筋吧。
因为宴文宏身体比同龄人要弱点,也更容易感觉到浑身发冷,所以护士特地调慢他输液速度。
他大概需要挂上三小时才能结束。
?”
“京市中吧。”
“你为什不去那里?”
宴文宏脸上还是带着点乖巧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说:“因为二哥他们比较蠢。”
“……”
表情看着有点可怜。
“医生说你不用去医院,好好在家休息吧。”
他不是不想去医院吗?现在怎又想去?
宴文宏将栏杆抓得更紧:“啊,是吗?”
“午餐晚餐都不会在家吃,但你要按时吃饭。”顾雪仪从女佣手中接过包。
顾雪仪换套裙子,给宴文姝打电话,然后准备出门。
宴文宏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楼梯上。
他看着顾雪仪,低声问:“大嫂要去做什?”
“去买幅画。”
“买画做什?”宴文宏露出迷茫表情:“大嫂喜欢画吗?”
顾雪仪当然不会在边干等,她从手提包里取本书出来,慢慢翻看起来。
“也想看。”宴文宏低低出声。
顾雪仪对待病倒小孩儿都比较宽容,她应声道:“好,那念给你听。”
宴文宏乖乖坐正:“嗯。”
“在银河系西旋臂少人问津末端、未经勘测荒僻区域深处……”她轻轻启唇,缓缓道来。
宴文宏顿下,小心翼翼地问:“说得太直接吗?”
“诚实是种美德,但说话需要技巧。”顾雪仪说着,接杯温水给他。
宴文宏点点头:“好,听大嫂,记住。”
有点麻烦。
顾雪仪也给自己倒杯水,边喝水,边漫不经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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