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觉得,梁先生只要醒。”
管家难以置信:“发现您没在,卧室只剩他孤零零个,这辈子就再也睡不好。”
霍阑按下额头:“没有――”
管家受刺激不小,犯颜直谏:“除这个,您半夜进梁先生卧室,什都没做。”
霍阑平白从他语气里听出浓浓质疑,忍不住蹙紧眉,解释:“还说提供住房事。”
“……”
管家见多识广,处变不惊听完自家总裁今晚又和梁先生跃迁到侧卧理由:“梁先生睡着。”
管家:“而您不放心,走不开。”
管家看着霍阑:“您觉得只要您手拿开,梁先生就会醒。”
霍阑:“……”
虽然误会已经多到把他路送进总统套房,但自己其实并没有“必须睡在霍总左手上”这种人设事,迟早还是有必要跟霍阑说清楚。
梁宵驾着他手,斟酌着措辞:“其实――其实不用……”
霍阑看他眼,并没把手照例垫在他脑后,掩好被角,单手覆在他眼睛上。
梁宵怔住。
“睡吧。”霍阑:“没事。”
二十年不争气全栽他们霍总手里。
梁宵闭着眼深深吸气,把莫名腾起来那点念头压回去。
好歹撑过霍阑出门。
明早还有戏,再不睡觉,怕是能在宋导怒火里直接睡在敌军军部老虎凳上。
现场甚至还提前给备刑具。
这件事是霍总深夜睡不着乾纲独断,连总经理都是今早才被通知要替总裁背锅,管家甚至还不知道:“住房?”
“他现在住处是租,没有安保,太容易被
霍阑不想说话,拉开浴室门,打开温水擦把脸。
管家今早亲眼看见霍阑从侧卧出来,实在想不通他们霍总经过这多天,进化成果就是把手从梁先生脑袋底下翻个面。
挪到梁先生脑袋上面。
梁先生至少还弄乱霍总衣服。
还枕霍总干净清白大腿。
说不清他这三个字究竟怎莫名戳心戳肺,梁宵呼吸微滞,静半晌,嗓子不自觉哑:“……霍总。”
霍阑探身,替他关灯。
指间漏下来亮芒也彻底归于黑静。霍阑掌心温暖干燥,覆着他双眼额头。
夜色浓深,能听见安稳均匀呼吸。
梁宵阖紧眼睛,没再出声-
梁宵按住自己脑袋,不得其法,草草乱胡噜两把。正准备睁眼找床回去睡觉,肩背忽然被薄薄雪意罩住。
梁宵吓跳,睁开眼睛:“霍――”
霍阑揽着他肩背,稳稳抄腿弯,把人送回床上。
梁宵没太回神,眨下眼睛,被霍阑俯身放稳,看着霍总甚至已经格外熟练地替他展被盖好,坐在床头,伸出左手。
梁宵及时拦住他:“霍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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