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窗外天色都已经黑透。
窗帘严严实实合拢,台灯光线温暖,给屋里东西加层柔和滤镜。
梁宵睁着眼睛,对着柔和天花板愣三秒,忽然醒神,把抄过手机。
离花叶相见时间已经过足足二十分钟。
梁宵心疼得直抽凉气,弹起来要往外冲,腰上猝不及防阵酸疼,整个人软回枕头上。
但他如果真被按在沙发上揍屁股,九成九别想再背下来明天剧本。
梁宵静不下心,忍不住谴责经纪人:“段哥,你不能总想这些。”
“……”段明活生生冤死:“是想吗?”
梁宵收敛心神,拿过手机,给他分享个歌单。
段明麻木地看着手机上《梵音佛曲?妙韵佛心》歌单封面:“……”
梁宵也想,但现在时间还有些早,霍总只怕还在完全体工作状态:“那霍总怕是会把按在沙发上,亲手揍屁股……”
段明愕然:“那你还不快去?”
梁宵:“……”
梁宵忍不住心动,认真考虑半天,爬起来坐在床边。
段明不嫌事大,帮他开门:“去不去?”
。所以通常进度越往后,剧本涉及解释说明也就越多。
照梁宵这个背法,段明实在担心他荣膺第个因为背剧本英年早逝演员。
段明估计他懒得动,把荧光笔收好:“好几个颜色,你自己挑。”
梁宵有点遗憾,应声。
“还有蒸汽眼罩。”段明找找,“发热,眼睛酸就戴上。”
梁宵扼腕长叹:“天要亡――”
浴室响动,霍阑循着动静快步出来,沉声:“谁?”
“……”梁宵愣愣看着他们霍总:“。”
霍阑从浴室出来得太自然,梁宵怔半晌
段明清心寡欲,开盏床头工作灯,端起剧本平放在他脑袋顶上,转身出侧卧门-
梁宵没能专心多久。
起得早,天又辛苦,梁宵连着打十来个哈欠,眼前字就彻底重影。
梁宵攥着荧光笔,艰难辨认半天字迹,笔下歪歪扭扭画条波浪线,精力终于彻底告罄,头栽倒在剧本上。
他累得不轻,觉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什动静都没能察觉。
梁宵泄气躺回去:“算。”
段明奇道:“为什?”
梁宵:“青天白日……不合适。”
梁宵在床上翻滚几圈,摸过根荧光笔,翻开剧本画几道。
霍总会怎样,梁宵其实不是很有把握。
梁宵控制不住想象力:“那霍总戴上岂不是会直冒水蒸气……”
冷热相遇,水汽凝结。
从此成为片行走云。
段明看他半天,深吸口气按按额头。
段明控制不住他:“你要是实在想霍总,就别在这儿躺着,去扒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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