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意志力这强吗?
雪女鸟不见。
牧水慢慢走到窗边,向下望去。
街道两旁,电线杆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每根电线杆之间间距,都是经过严密计算后,间距相当。除窗户正对出去地方,那里空荡荡,视线再不受阻挡。
他挪动视线。
只见医院小花园里,两把长椅并排挤在起,形状微微扭曲。
“他就是康叶吗?”加西亚问。
“嗯。”
“那他不见,你不担心?”
“能从这个空间离开,不是件好事吗?”
加西亚沉默秒:“说也是。”
牧水脑子里骤然滑过他自己说过话。
牧水回头看看加西亚。
加西亚依旧神色平淡,看得出,他对周遭所有变化都没什兴趣。
牧水舔舔唇,他决定做个实验。
如果可以……
在下次时间回溯到来之前,牧水又和加西亚块儿,将整层楼每间病房检查遍,也没有漏过牧水之前住那间。
门轻轻被推开,没有发出点声音。
牧水走进去。
雪女鸟还乖乖地压在被子上,个个仿佛成摆件。
而康叶……
紧挨着长椅那棵大树,冒出许多枝叶,落在群秃头大树中间,怎看怎有丝不合群。
这说明……这个空间并不是受加西亚所操控。
相反,是受他意念所操控。
不,也不能这说。
或者应该说,这个空间就是由意念组成,当谁意念更强大,这个空间就会跟随谁心思而变换。
“走吧,回去等着下次时间倒退回九点。”
“好。”
有经验,等待时间也就不是那难熬。很快,他们进入第三次时间回溯。
当时针重新跳回九点,牧水又带着加西亚在这层楼搜寻遍,再次进入到他之前居住病房内。
迎接他是空空如也床。
让雪女鸟也从这个空间消失吧。
牧水将这个念头在心底转三遍,然后走到窗户边,看向楼下。
他盯着电线杆子皱皱鼻子,左边电线杆子太挡视线,如果能挪掉就好。医院小花园里座椅太少,挨着再有个就好。还有座椅旁边树,冬天到,显得有些秃……
这些念头飞快地从牧水脑子里掠过。
然后牧水转过身,神色平静,他扬起头看向加西亚,冲他笑笑:“好,们走吧。”
康叶呢?
牧水看着空空如也沙发,愣愣。
“之前这儿有个人,你也见到,对吗?”牧水回头看加西亚。
加西亚:“是。”加西亚顿顿,紧跟着说:“他不见。”
“也还是希望康叶能够醒来,或者,干脆从这个空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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