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水低声问：“你之前住哪个房间？”
齐星汉指
指，那个房间，和厨房挨得很近。
“
能去看看吗？”
“能。”
牧水点下头，起身走进去。
牧水
面容纯良，目光柔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极具杀伤力，但又让人没法和他反驳，因为好像旁观者都会站在他这
边。
中年男人微微变脸色：“你是哪个医院？要去投诉你！”
牧水低声说：“真诚地建议您到医院挂个号，检查下您有没有狂躁症，您每句话都带着怒火，更伴随着肢体动作发泄……”
中年男人：“你说什
？啊！你说什！”
“够，坐好！”老人拍筷子，冷声道：“你急什？他吃完饭就走。碍你眼吗？”
还没有齐星汉三分之好看。
琪琪被当头喝，话也说不出来，只委委屈屈地低着头咬筷子。
顿饭吃得实在没什味道。
不过牧水倒是不太在意，总之先吃饱就好，这样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都有力气。
等牧水吃到半饱时候，席间中年男人开口，他十分不友好地看着牧水，问：“你是他医生？”
卧室里陈设蒙上层灰，米二单人床，张黄漆老书桌，木板钉起来书架……都没变动过。像是在突然某天，这里主人离去，然后就再也没回来，整个卧室也被尘封起来，没有人敢动分毫。
这栋老式楼，墙壁很薄，隔音很弱。
牧水在卧室里站没会儿，就听见隔壁传来声音。
女人声音微微颤抖：“你见过……你是见过……你怎还敢，还敢这跟他说话？你疯吗？你不要命，琪琪还要。”
男人不理会她，低声和琪琪说：“琪琪，不许和任何人提起他是你叔叔，这话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吗？你要记住，你要记住知道吗？以后他再来家里，你也
中年男人冷冷道：“爸，你也知道他有多可怕……可不敢和他起坐太久……”
女人手蒙住琪琪耳朵，把女儿往自己怀里带带，低声道：“别说，你说够没？”
中年男人闭嘴。
等到吃完饭。
女人端着碗起身去洗，男人拽着琪琪块儿跟进厨房。
牧水：“是。”
“按照他情况，不是应该收容入院吗？还放出来干什？”男人嗤笑声：“可笑！个精神病患者！个怪物！还能当什大明星？还这多人满嘴念着他……他们知道他是个精神病吗？知道他病发时候会杀人吗？”
牧水抬手指指桌上放豆沙馅小馒头：“这个不好吃吗？”
“什？”中年男人气焰滞。
“这都堵不上您嘴吗？”牧水歪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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