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又细又软,哪怕目光所及不是他面庞,却挡不住声音往耳朵里钻。
袁盛不自觉地攥紧方向盘,他应声:“啊。”
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来,路燎过去。
而这时候卡格拉痛苦呻。吟也响起来,倒是将袁盛思绪搅散点,倒是从某种程度上降低袁盛撞车风险。
牧水听见声音,扭头看
如果没有迟疑,这会儿谁也跑不掉。
车驶出别墅区,很快驶上马路。
说来也奇怪,这场大雨慢慢地有收敛之势,豆大雨点变成细细雨丝。路上行人也渐渐多起来。
不知道折腾多久,天都已经大亮。
牧水忍着浑身粘腻湿冷感觉,舔舔干涩唇,歪过头,说:“喏,还给你。”
袁盛嘴角勾勾,眉间戾气稍微有所收敛,他脚轰下油门:“好,这就走!”
话音落下,跑车如离弦箭样奔出去。
陈致远快步跟过来,只来得及摸下车屁股。
陈致远被糊脸车尾气,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从他视线中远去、消失。
他眉眼沉,脸色是前所未有难看。
雨声被完全阻绝在外面,连带,陈致远映在车窗上身影,也都变得模糊起来。
袁盛气不喘、脸色不变,平稳地将牧水放在副驾驶座上。
“他是你老师?”袁盛出声问。
牧水忍不住歪头朝车窗外看去,陈致远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小声说:“嗯。跨读心理学,就直跟着老师。”想想,他加句:“老师对向很好。”
袁盛看着前方,嘴角有些微妙地向下拉拉:“哦。”
“借用下。”牧水说着笑下,脸颊上酒窝深深。
袁盛分神看眼。
他还抱着那个小丑乐园模型,那样个看上去老旧又粗糙东西,放在他怀里,都多点美好味道。
袁盛像是被烫着似,飞快地挪开目光:“嗯。”
“没有弄坏哦。”牧水边说着,边弯腰扯过车内放抽纸,慢吞吞地擦起小丑乐园。
“……你向很听老师话。”陈致远声音混入雨中,渐渐消散,再不可闻。
陈致远抿抿唇,眉间添上点阴沉色彩。
就在这时候,段铃声响起来。
“喂。”陈致远拿出手机。
“是犹豫过头。”他说。
牧水低低地出声说:“们快走,得甩开老师才行。”
袁盛:“不怕你老师生气?”
牧水摇摇头。
生气也没办法。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老师身上传递给人奇怪感觉,是从哪里来。从另个方面来说,他也不希望老师接触到这个陌生世界,招来危险。所以就只有先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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