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在卡座上重新坐好,小白也准备坐在他身边。陶清风制止他:之前看人坐在卡座里吃饭,如果是两个人,不都是对坐着,才方便交谈吗?上回和严澹在蚌中月小包间里,哪怕那张桌子是圆,两人都对面坐着。他不明白为什小白要往自己身边蹭。
于是陶清风对小白说:“你坐对面吧,方便讲话。”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是陶清风似乎听到小白声如释重负叹息,坐下来之后,隐约看见脸色,也变得有精神些。
陶清风问第个问题是:“你现在……上学吗?”
因为陶清是辍学后才来酒吧驻唱,陶清风想知道,难道酒吧驻唱都要找辍学孩子吗?这是什选择标准?
那个小白愣愣,垂头丧气:“中考,没考。”
那些人也看不清陶清风脸,即便看到也只是围巾,听陶清风声线是个年轻男子,却非常平稳,甚至没有丝毫波澜。便不由得觉得:这家伙底气这足,是不是有什来头?
那几个老顾客本来也只是醉,找小白这个软柿子吃几口豆腐,小白刚来这家酒吧弹琴没多久,还没有找到比较大靠山,平时受骚扰就要更多些。然而那几个老顾客大庭广众也不好真做出什,手上沾点便宜便罢。
他们也不是穷凶恶极之徒,实乃气氛所致,这种酒吧为招徕顾客,上至大堂经理、下至驻唱、侍应生等服务人员,有时都不得不忍受客人咸猪手,还要对他们笑脸相向,惯出来。
但是陶清风那副不带情绪波澜,却很直接干脆地站出来维护小白表现,落在他们眼中,还以为小白抱到根粗壮大|腿。他们不敢贸然惹事,悻悻酸几句“不早说,原来有哥哥疼啊”,就匆匆溜走。
小白犹豫地看看陶清风,说句“谢谢”。离得近些,即便光线很黑,陶清风也大致看得清少年脸庞:那张脸上忧色并没有减轻。甚至随着陶清风走近步,身体微微颤抖着。
陶清风问:“怎不考呢?”
这本来是极其**问题,但是陶清风还不懂现代关于
陶清风不知小白在怕什,直接对他说:“不用谢,有些事情想问问你,来这边吧。”
陶清风往刚才更漆黑卡座那边走去,走两步发现小白没跟来,他回头疑惑地看小白眼:小白居然往后退步,正好退到光线明暗交界处。
旋转彩灯那刻恰好扫过小白脸——将那副明显有丝恐惧神色愈发放大,抿着嘴唇,却什也没说。在看到陶清风回望那眼后,还是很顺服地跟来。
那表情:活像陶清风要吃他,他却不得不奔赴死地般。
陶清风心想:真是奇怪少年。陶清从前是不是也这样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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