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他几乎想要说得更多点。陶清风想对严澹说他其实并不是这个时代人,这样就有理由去问严澹是不是也有什心照不宣、惊人秘密——可是陶清风也知道,这只是自己太过任性念想。为说服自己再见到故人任性想法而已,是不能放纵这种念头。
陶清风努力平复下心情,这只是又个巧合,虽然这巧合得太过可怕。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与严澹无关,陶清风略带愧疚感地想,自己不该总是试图因为偶尔巧合相似感,在严澹身上寄托他上辈子,对故人、故园和故国感念。可是他控制不住,又有谁能完全掌控住内心呢?陶清风无奈又暗自欣喜地任由这股柔软情绪默默滋长,并不知道它后来会变成何种模样。
严澹没听到陶清风自言自语,却察觉到陶清风恍惚,摊五个手指在陶清风眼前晃半天,陶清风才如梦初醒。
严澹已经把视频那几个画面又拨遍,从他神色来看,对《归宁皇后》这部影片蛮有兴趣。虽然他神色依然看不出喜怒,淡淡地问:
川闲。’和清风明月,都是闲野之趣。”
严澹思考着陶清风曾经欠债说辞:如果是演员,工作挣亿还款似乎就成可能。但是小陶这种孩子,居然进娱乐圈?这也太不符合他气质。他是如何走上这条路?又或者单纯只为那笔欠债?还有他和谢国珉那边事情……
上回在咖啡厅,陶清风匿名写语录体,交给孟小丹,又是怀着怎样心情呢?孟小丹说陶清风在水天影视城讲话,直接改变顾问团想法。当时自己还不以为然,觉得娱乐圈事情说不清楚,大部分都是早就安排好炒作。如今想来,如果是对国学心怀热爱,功底又深厚小陶,做到也不奇怪。
严澹考虑东西,和陶清风心中翻腾波涛完全不样。
为何,严澹说话,和燕澹生当初模样?
“所以欠债亿其实是?”
陶清风无奈地承认:“违约金。”
严澹问:“为
虽然,完全相同,只有前半句,夸赞陶清风“振清风,照明月,濯清流,揖西山”是个好名字。后半句对于陶广川名号评价,当年自己并没有听到过。燕澹生对于这个字号评价,只说过句:“广川二字,怪不得。”便没下文。
莫名地,陶清风觉得,严澹今天所言,“寂寥天地暮,心与广川闲。’来互映清风明月闲野之趣。”和燕澹生没说下文,脉相承。虽然他已经永远无法去验证。
陶清风怔怔没说话,重提旧日诗名处,又去何处寻当初那个“燕台心如梦,春水澹烟生”人?
陶清风喃喃道:“谬赞,不如你……”
不如燕澹生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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