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澹头疼余韵还没全消,但靠在陶清风肩上十分舒服,虽然陶清风肩上实在攒不出二两肉,但找对姿势也不算硌人。严澹竭力转移痛注意力,勉强道:“你不要这种眼神看,不要用这种眼眶红得下秒就好像要哭出来神情看。会让误会。其实知道你没那在意……”
严澹也是疼得神志不清时,才会说些黯然话。要是他清醒时,必然又是自信满满地说就知道你在乎之类说辞。孰料这种可怜示弱话反而把陶清风更刺激到。他立刻道:“谁说不在意你。在意得要命。”
严澹无力地笑声,继续在迷迷瞪瞪中说:“才不信。你总是嘴上‘谢谢’‘谢谢’说得这好听。但你从
紧按着太阳穴……
“你怎?”陶清风吓得倒吸口冷气,看到严澹痛苦如斯模样,他心中简直恨不得以身代之,慌乱地摸索着怀中手机,边着急地想着是直接拨120急救还是先叫酒店人。
“棂星门……”严澹意识不清,眉头皱紧川字,抓住陶清风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他忽然睁眼如铜铃,猛地转过脸盯着陶清风,就想要用目光把他锁住似,嘴里依然滚动着含糊字眼,“……玉带桥。”
这都是陶清风上辈子再熟悉不过地名……登临棂星门,携行玉带桥……陶清风无声瞪大眼睛:这是严澹,又在做燕澹生梦吗?
陶清风不由得紧紧反握住他手,眼眶红,道:“在这里,在。”
严澹像是受到某种安慰,安详地闭上双眼。陶清风看他又昏,赶紧想拨打120,还没拨号出去,只见严澹睁开镇痛后迷茫双眼,艰难地按住陶清风手机,道:“不必,没事,马上就好……”
陶清风看他这虚弱模样,更是心煎如沸,道:“你这是怎?真不用去医院吗?”
“头疼。”严澹意识恢复些,发现自己躺在陶清风怀里,索性蹭更舒服姿势。“脑袋特别重,像是在腾库存。但又什都看不见。去医院检查过,该照都照,也没有查出什病。”
“不可大意。”陶清风依然紧张地握住严澹手,道:“有些急性病查不出来。你们现代医疗技术再怎先进,很多病还不是说去就去。你要是有个什万,”陶清风本来就心乱,更是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刚才严澹在他怀里痛昏过去刹那,陶清风心脏血液都要吓得逆流,那瞬间整个脑袋都是飘。什愿望、理想和好好活下去打算都瞬间老去。光是在设想着未来他世界里没有严澹,他就两眼黑。
陶清风在这猛药重锤般冲击之下,才终于认清: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把严澹看得这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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