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澹这回是真灯油耗尽倒下去,被陶清风把抱住,染他身血。
这大动静,当然惊动中洲酒店保安。他们迅速赶来。
陶清风手脚并用地抱着严澹,
夏星痕罕见地无法进入——如果要活成那个角色,他必须也接受非常积极昂扬价值观,并且从内心深处相信那是真——可是他做不到。体验派演员在这种“半体验”挣扎阶段,是最痛苦。无论是缺乏感情、缺乏经验、抑或是缺乏知识,难以成为“另个人”,那他就要用所有精神和手资料去补充,直到自己能进入那个角色。
田中天因此把夏星痕带过来。结果夏星痕听到席上文化人思想理念辩论,还有董建军吸纳陶清风为党员等事实珍贵现场体验后,他立刻就控制不住准备入戏,只好找个偏僻地方躲起来。精神状态又开始极端不稳定。
夏星痕甚至都已经开始不自觉地背起台词——“风雨雷电,刀枪剑戟……蹈死不悔……”夏星痕忽然大叫声从石头堆里跳出来,手里还以歪把子式姿势攥着根粗树棍。
陶清风和严澹都赶紧退后几步,
“不就是砸掉旧世界吗?”夏星痕眼神趋于疯狂,甚至都超过云向磊最极端反应,这是很少见,bao走失控状态。他赤红双眼,发出愤怒咆哮声,要抗议是这些年身上加诸枷锁和罪孽。他举着树枝往前突刺,就像在用刺刀白刃战。
夏星痕径自冲向另堆假山方向,眼看就要脑袋率先撞在上面。陶清风冒险地从背后,把他拽把回来。然而下瞬间他来不及跑,就被夏星痕举着树棍,毫无知觉地,朝着他面门毫无防守之处,狠狠劈下——
“啪”声清脆巨响,陶清风那瞬间下意识闭上双眼,身上却毫无感觉。他睁眼看,昏黄铜艺花灯黯淡光芒下,严澹横身在陶清风前方,硬生生替他扛住那道凌厉攻击。树棍从严澹肩头打下,直接在从肩到腰部,砸出道隐约血痕。如果是同威力宽大斩马刀,那是计足以把人从肩脖劈开力道。
严澹被树棍砸中,立刻往后倒去,然而他边踉跄着身形,在后退时依然维持着那个——护持陶清风在背后姿势。像只笨拙螃蟹。
陶清风从背后抱住严澹,控制不住发出恐惧惊叫。夏星痕疯狂瞳孔缩小瞬,他也踉跄倒退两步,忽然拼尽全身力气扑过来。
正那时,几乎昏倒过去严澹又用尽最后力气弹起身来,狠狠推夏星痕把,那个动作牵动着他身上那道宛如劈裂般深痕,血如泉涌,把他染成血人。那推,把夏星痕推进花园小池塘里。池塘很浅,夏星痕就像落汤鸡样泡在里面。扑腾着暂时上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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