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景园、礼部、国子监……”
陶清风心中炸片惊雷。他紧紧握着严澹手,胸膛中弥漫着股强烈酸楚。
“燕兄?真是你吗?”陶清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如今他已经不需要去区分相似度。他终于明白:那活脱脱就是燕澹生年长十岁后容颜。
“是,又不完全是你认识那个十八岁。”严澹陆续说后来经过。
——他后来又经历三十年朝局,拥有着位高人臣圆满辈子。而后那个变得沧桑、从容与沉遂灵魂,渡过黄泉岸、走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时并未完全入喉,悄悄地吐几口出去。意外,却也被鬼差睁眼闭眼,放德高望重功臣马。
陶清风怔望向严澹,禁不住浑身颤抖,无声地瞪大眼睛。
严澹见状又叹道:“到头来,反倒是你给写祭文……流水席遗琴,紫梁街肆马。后来继续弹“卿云”琴,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陶清风恍惚想站起身,又觉得大脑片晕眩,他握住严澹手,片寒湿冰凉。他艰难地沙哑道:“你……是……”
“广川,上辈子是没福气,和你过段林下同唱牡丹日子。”严澹反握住陶清风手,道,“幸好,今生可能有这个福气。”
陶清风怔然道:“燕……你……你究竟……”
——在轮回井前,还听到背后小声议论:“……错判枉死清白者,魂魄还阳续命。”
睁眼闭眼,已换人间。从张白纸开始灵魂,深处埋藏禀赋从未改变。
严澹继续思量着自己这两辈子:家世相似,却接受者完全不同古时与现代不同教育,它们却又奇妙耦合在起,形成独无二人格。
严澹想着这辈子:他从小就对历史有天然亲近度,好学又聪颖,很多事情仿佛不是从书本上听闻,而每每有种重逢之感。虽然学是历史,但经论词赋也点
“本来以为,会抗拒这个问题。”严澹笑笑,“不过这辈子学东西,果然还是更能帮助人生活得轻松些。这里,”严澹指指自己太阳穴,“该有都有。就像条河水,上游与下游。是燕澹生,也是严澹。”
陶清风依然很恍惚地看向他,哆嗦沉默着。严澹又笑笑。
“记忆太多,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严澹又指指自己头脑,“前段时间,总是头疼,觉得自己脑袋里像是灌满很多东西,但是又看不清。前几天扑上去那下……”严澹伸手按住肩头那道疤痕,“忽然就像被打开。”
陶清风恍然若失道:“燕,燕澹生记忆?”
严澹轻轻笑笑,眼眶周围片却是红,像是朱鹭——种红眼白羽鸟类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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