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你们给朕开门!”
大雪天冷,外头守军正聚在外头烤火,自然全听见皇帝扯着嗓子在里面嚎。
岚王“乌衣卫”个个训练有素,自是皇帝切吵闹置若罔闻。
可谁成想,今日皇帝不同以往。
“爱卿——朕真错——!!!”
半晌,小侍卫才硬着头皮:“启禀主子、主子与岚王君臣十数年,乃天作之合、相互扶持代君、君圣臣贤!之前陛下受伤重病时岚王直代政,举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宴语凉:“除这些,你们真就不会再说些别?”
“都已经这样,还不替你们岚主子说两句话?他受天大委屈,你们替他骂朕两句就那难?!”
两个没用东西马上就又双双跪下。
罢,朽木不可雕。
越是宠溺纵容,真心以待。真痛越是会记得清楚透彻。
伤心,又哪儿还能那容易再轻易回头。
……
宴语凉回到龙床上。
脚趾依旧冰凉,脑子乱成团糊糊。
可适才岚王离开时,也是身单衣。
傍晚时候下雪,此刻外面又是极大风雪,他身上那单薄,也没有伞。
宫门紧闭,万籁俱寂,只有门外大雪森嚎呼啸声与门缝里透出丝丝森冷。
侍从侍女怎劝,宴语凉始终不情愿走。
他总有个错觉。
妄想。”
“是不该,是不配。”
……
……
切发生得太快。
“爱卿!青卿!朕真错————”
起初倒还好,越嚎却越不对劲。
宴语凉挥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头栽回软蓬蓬龙枕里。
……
狗皇帝颓废炷香时间。
颓废不是宴语凉性格,很快赤着足又跑回宫门口。
啪啪啪地拍。
下意识摆弄起无名指上那枚红色戒指。
很多日前岚王从食指取下,换而给他戴上。
云飞樱儿急急忙忙,又是送暖炉又是打热水,在耳边嗡嗡吵得很。
宴语凉:“你们两个,能不能跟朕说句实话,朕与岚王当年到底……”
时万籁俱寂。
似乎只要他在这站着,站会儿,会儿岚王就又会回来。
但这想法果然只能是错觉,适才岚王声音沙哑,已带着几近血腥味苦涩。
宴语凉不傻。
当年鸢妃猫再喜欢粘着他,可次他不小心踩着喵咪尾巴,小家伙也气得半个月没再理他。
何况个大活人。
等到宴语凉彻底回过神时,岚王已经离开,就连那冷冷余香都散去殆尽。
楚微宫门重新重重落锁,他正个人正孤零零站在沉沉门扉边。
冬夜地砖好凉,冰寒刺骨。
云飞樱儿:“陛下这样不行!会冻着,快穿上鞋!”
地上是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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