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笨蛋阿昭,笨蛋阿昭!”
“笨蛋岚王。”
“笨蛋阿昭——嘎!”
“傻鸟。”
“傻鸟,嘎!”
老太医按说是太医院最见多识广医者,可关于这些不寻常药材与药房,结果知道竟还没皇帝多。
实在是这些药材太过罕见。‘饮离散’据说只于大漠深处偶尔生长,‘穆天冬’在瀛洲古文才有记载,而“湖心黛”听闻只生越陆片湖心海中……
鹦鹉:“呱——笨蛋阿昭!笨蛋阿昭!”
宴语凉本来怕只绿鹦鹉换主人空虚寂寞,还特意叫樱儿找只白色雪花团子文鸟来陪它。万没想到文鸟来,鹦鹉兴奋就更闹腾。
鹦鹉:“嘎,傻鸟!傻鸟!傻鸟!”
拂陵:“这药方陛下多年来直挂在心上,从来不忘。记得也不怪。”
宴语凉:“可公公说过,当年朕待岚王不好。”
拂陵垂眸,幽幽叹声。
“也并非是全然不好。”
“该怎说。”
太过忧心。”
好会儿,他伸手扶皇帝起来:“岚王身上毒蛊,全赖陛下当年四处寻医问药、探访仙医,已寻得解药药方。”
“只是那药方虽有,却直少三味稀世罕见珍贵药材,至今只能缓解却不能根除。”
宴语凉吞几口咸涩,抬起发红眼:“什珍贵药材?泱泱大夏地大物博,就没有种不出药材。”
“你把那药方抄份给朕,朕拿着去问太医,老太医见多识广。还、还有,藏书阁关于药材有那多医书,朕……”
就离谱。
宴语凉笑,眼眶却又开始疼。岚王送他这劳什子到底是怕他选秀,还是其实只是讽刺他是只会呱呱叫没头脑鹦鹉。
不然为何偏偏送只他眼睛墨绿色。
“你看你,”他对着那鸟喃喃,“哄你那多天你不急,说绿你你马上知道急。你傻不傻。”
“你快
文鸟:“叽!”
鹦鹉:“傻鸟!傻鸟!”
文鸟:“叽叽叽叽!”
“好,你别欺负人家普通鸟。”
宴语凉戳戳那鹦鹉,声音闷闷:“傻鸟,来跟学,笨蛋岚王。”
“陛下,拂陵十二岁入宫,迄今已有十六年。路走来只知道世上最是难测人心,而比人心更难测,是帝王心。”
……
拂陵走后。
宴语凉眼眶依旧很痛,却不曾闲着。
先是找老太医细细问那药方,又将记得、新翻书翻到关于药草线索笔墨记下。
……
皇帝回宫,很快药方也送进来。
宴语凉急急翻起,时愣住。
‘饮离散’‘穆天冬’“湖心黛”……
他全部有印象。或者说,不止有印象,这些药材生在哪里、长什样、性状如何,不用翻医书也无不清清楚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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