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寒见状,放下筷子,起身将自己箱子打开,拿出张暗红色烫金婚书来,边角没有丝折痕,保存完好,只是泛着些淡淡古旧颜色。
他解释道:“在长青山那几年,跟随位道观真人学习道法,拜他为师。回海城时,他给这份婚约,让在二十三岁冬至之前,完成这份婚约。如今已是初秋,不能再推迟。”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怎能……”
薛萍隐忍着对那野道士怒气,接过婚书看,顿时哑嗓子,半晌才苍白着脸色,目光惊颤道:“寒、寒儿,告诉娘,这是假。你……你个男人,怎……怎能嫁进容家?”
厅内灯火明亮,映照着婚书上行云流水般墨字。
,如果他大呢?那被冲岂不是他这个老子?
顾元锋这想,便很是坐立难安,等到过两天,他忽然感觉头重脚轻,身体不适时,就再也念不起什父子亲情,直接命人将还在病中虚弱不堪顾惊寒扔上远去大洋彼岸轮渡,任凭薛萍哭闹绝食,也无动于衷。
薛萍是个慈母,但也是个旧社会很典型贤妻。
哭过闹过,顾元锋又安慰她说现在都是权宜之计,道长说再等五年就能把儿子接回来,薛萍没儿子,总不能再没丈夫,便只好郁郁信顾元锋话。
五年之期来临,顾元锋应诺将学成顾惊寒接回来,但也在顾惊寒将要回来前天,带着两个姨娘和儿女踏上北上列车,说是要去北平给儿女看亲事,但真正缘由,薛萍又怎会猜不到?
己亥年十二月二十日,得天地为证,徒顾惊寒与儿容斐缔结婚约,二十三年内完婚,长青山人与海城容培靖准,立于此。
“母亲,此事不由你做主。”顾惊寒淡淡道。
在十七岁下山那年,顾惊寒拿到这封婚书,其实也是有些惊讶。
不为别,就为这婚书定下日期,己亥年十二月二十日。那是顾惊寒出生七天之后日子。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他师父,而容培靖,连儿子都没有,也并非是如今权柄滔天容家当家人。
但纸上有容培靖笔迹与手印,造
隔阂已生,无法消弭。
“你父亲带着时秋和小妙去北平,没有些时日回不来,你在家里住着就是。”薛萍收敛情绪,温声笑道。
顾惊寒淡淡道:“母亲,无须为费心,在家中住不几日。回来,是为履行师父留下婚约。”
“什、什?”薛萍愕然。
在顾惊寒独居深山老家那十二年,薛萍是听说过顾惊寒为强身健体曾跟随个山野老道学些拳脚功夫,她只当小孩子闲来无事,找些乐趣罢,也没当回事儿。没想到时隔多年,竟冒出个什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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