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原身即便眼下还是个童子鸡,但心里却很明白自己爱是女人,也逛过舞厅,这改动逻辑圆都圆不过来。
而相对,殷教授自然是明白这是怎回事,但此刻没有过往记忆却调查过原身郁镜之肯定不明白,所以才有现下试探与兴趣。
楚云声稍思索便清楚如今境况,于是面不改色道:“郁先生,可容再问
只是做人,常常是表里难如。
“楚少爷来北平数月,可过得自在?”
郁镜之随意问着,微深目光从楚云声扣得妥帖衬衣领口上滑过,搭在椅子扶手上两根手指轻轻摩挲下。
楚云声道:“尚可。”
像是觉得楚云声这回答颇有意思,郁镜之微眯着眼,笑起来:“郁某与楚少爷虽都是海城人,又都来北平,但却素昧平生。如今看,楚少爷似与外头那些传言,不大相同。”
语,这是为何?”
他嗓音清冷,如磨玉吐珠,语气辨不出喜怒,仿佛只是个单纯疑惑。可楚云声却凭着对自家爱人解,从中听出冷酷与不善。
可原剧情和原身记忆中皆没有眼下这出会面,楚云声便是想作答,也无可回答。
“郁先生风姿不凡。”
他思忖片刻,回句似是而非话。
原身作派,想骗骗远在海城楚家人还可以,但若想骗郁镜之却是不大可能。楚云声心知郁镜之这副表现自是调查过他,但无论是何等细致调查,却也绝无法查清个人真实内心。不过为不下子就与原身差异过大,楚云声没有立刻辩驳什。
他在郁镜之凝视下,沉默片刻,才低声道:“郁先生,也与传言相差甚远。”
郁镜之闻言笑:“看来楚少爷也是聪明人,只是之前办事却是不大聪明。那些风言风语已不知刮多久,信人不少,但如楚少爷这般胆大,却实是少数。那些玩意儿,便纵然是真,又能如何?男色而已,连权势佐料都称不上,又怎来以此为筹码,和郁某谈生意?”
“你说这话可对,楚少爷?”
这几句话入耳,楚云声略加推测,便猜出这场会面来由——看来这回殷教授连遮羞布都懒得扯,把这小小改动,直接改成他因听郁镜之好男色传言,为解决目前窘境,专程来找郁镜之献身戏码。
郁镜之似乎误会什,笑着抬眼瞧他:“楚少爷可是怕?”
楚云声不语。
他线条深刻脸庞蒙着半明半昧光,人坐在椅上,肩背挺拔,姿态于俊雅端凝中透出竹子般清骨,像英吉利那些老派自矜体面绅士,又似古时候如琢如磨端正君子。
这是郁镜之极少见那种人。
也是如今这世道,他最不信还能存有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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