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镜之笑下,却不再就此多言,转而说:“先生,除之前名单上所记人外,您可还有和其他人说过这批物资事?”
听到郁镜之话中怀疑,方既明也并不恼,摇头道:“知你意思。但自接到电报起,便回忆许久,此事连家人都不知道,再没有什走漏之理。”
谈话间,方既明面前茶碗也渐渐见底。
楚云声起身倒茶,却忽然在靠近方既明身侧时,闻到股似有若无很淡油墨味。
电光火石般,脑海中蓦地闪过早起时路允汇报话语和今日送来份份报纸——
故意传来,还是郁镜之人遭遇不测,抑或是别什陷阱——还有最令人纳闷,这批药品物资便是跟在火车上人都没几个知晓具体,那又是怎走漏消息?
难道真就这样巧合,正撞上鲁南戒严查特务?
偌大会客厅内,三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只余茶碗悠悠腾着清香与热汽。
过许久,郁镜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道:“此事内里情形还有些问题,但幸得火车还未过北平,仍有些人手可动,算不得鞭长莫及。若实在无法解决,便亲自去趟。”
“你为这趟车出海城,岂不是要坐实它与你有关!”
楚云声放下茶壶,看向神色直都相当凝重方既明,开口道:“方先生,今天东方报为何是将近中午才开始贩卖?”
似乎是没料到这位疑似郁镜之挚友心腹楚医生会有此问,方既明愣下,才道:“哦,是这样,昨晚负责印刷事情那名编辑不知怎回事,印错版稿子,幸亏发现及时,重又印,这便错过早晨时间。”
“今天你可不是第个问,贺逸秋还着人来问,以为报馆又被封。”
郁镜之知道楚云声不会无缘无故有此问,他稍作联想,便有怀疑,不动声色道:“印错版稿子?”
方既明点头道:“报纸上文章你也知道,都是提前些时候定下来,排版好,不出什意外是不会换。但昨天下午
方既明满脸不赞同,语气带上几分训斥:“若没有查出那些暗中藏着药品也就罢,若查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这样偷偷摸摸地支援北边,那你前面那些年事便都是白做,之前来找也是白找。”
“就问你,你还要不要在海城待?”
方既明叹口气,语气缓和几分,道:“你不像,镜之,他们知道是怎样人,不会动。但那些放置在你身上立场、利益,是不能让你明目张胆地去做些事。”
郁镜之没有去反驳这些话,只是道:“那趟车上有中成药与抗生素,若被发现,先生要如何解释?”
方既明道:“你不要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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