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鸦片可不是什好东西。此事被发觉,便想着帮他戒戒。但不成想,今日刚回府,就见府中下人齐齐追出去,却是眼未顾到,让凌碧又犯起烟瘾,挣脱捆绑,跑出来。”
“凌碧烟瘾极重,已不大清醒,若有冲撞冒犯高先生地方,还望高先生海涵。”
高澜心思重,多疑,可不会听信顾齐书面之词。
但个满嘴胡言乱语大烟鬼,和个言辞妥帖高官之子,只要是个眼睛没瞎脑子正常人,那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名穿长袍、戴眼镜文雅青年拎着个小书箱从辆在街边停下黄包车上下来,匆匆赶向这边,见到李凌碧被压制情景,面上担忧焦急之色更甚。
到近前,青年不等卫兵阻拦,便也没有过分靠近,极有分寸地停在几步开外,开口道:“可是高澜高先生?在下顾齐书,家父顾峰。”
听顾峰二字,高澜便神色微变。
他也不再高高在上般坐在马背上,当即就翻身下马,走向顾齐书,展颜笑开:“原来是顾老先生爱子,齐书先生。高某常爱读《文新报》,对齐书先生当真是久仰。”
两人握握手,顾齐书也露出微笑:“顾某对高先生也是闻名已久,恨不能相见结交。听闻高先生今日入城,便想着过来睹风采,却不料见到位熟人。”
不说话,李凌碧又道:“只要大帅相信,抗生素只是个起点。便是目前那些洋人都发明不出新式武器,炮火弹药,机械器物,也都是唾手可得。”
高澜眼神闪闪。
便是北平那些留洋归来大师,可也不敢说出这话,这少年有什底气放言?是真不同寻常,还是大烟抽多,实在不清醒?
“你叫什名字?”
沉默片刻,高澜问道。
说到此,顾齐书话音顿顿,看疑惑地望着他李凌碧眼。
高澜意会,指指李凌碧:“这位,莫非就是齐书先生熟人?”
顾齐书无奈地笑下,点头道:“正是。”
“不瞒高先生,这位熟人名叫李凌碧,曾是戏班学徒,后被宣家宣清河看中,收入府中。与清河是留日时同窗,常去他家中,便也与凌碧私交甚笃。前两日宣家出变故,清河便将凌碧送到住处,托照看些时日。”
“可却没料到,凌碧竟不知何时背着与清河偷偷抽上鸦片。”
李凌碧笑笑,知道高澜虽仍不相信他话,但却已经对他产生兴趣和更大怀疑。
在这种情况下,高澜只要不傻,那就必会将他留下,而只要留下,以他脑子里东西,他早晚都能证明自己价值。
“叫李凌……”
“凌碧!”
李凌碧话未出口,就被声急切呼喊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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